。不過對我的眼神關注可比以前多得多,再也不是冷眼旁觀,不理不睬了。看來我的苦日子是到頭了,接下來是不是就會圓房生子了呢?
吃完飯,我們回到後院,各自進房沖涼換掉溼漉漉的衣服。
穿著睡袍,散著長髮,我坐在梳妝檯前,試戴善淵送給我的耳墜,他的眼光還是蠻不錯的,耳墜很適合我。鏡中人一臉甜蜜的傻笑著!
“咚咚!”有人敲門,會是他嗎?我一陣緊張,輕聲道:“請進!”
進來的是黃瑛,她精神看起來很差,眼睛也是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她坐在我的床上,默然看著我,半天沒說話。
我走過去挨著她坐下,道:“二嫂,發生什麼事了?”
她嘆了口氣,慘然笑道:“小毓,你回來了真好!我還想著,你要是再不回,我就去雜誌社找你呢。”
“哦,到底是什麼事?”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她淡淡地道:“也沒什麼事,就是心中苦悶,沒個說心裡話的人,堵著慌。”
我握著她的手,鼓勵道:“你有什麼都可以跟我說的,我保證,一定給你保密。”
她遲疑良久,還是幽幽地說了:“你知道的,爹和娘都希望我們能多為周家添子加孫,尤其是我,我已經二十五了,還是無所出,平日娘為了這個沒少埋怨我,我也明白她心急,可是單憑我能有什麼辦法?善治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整日在外面玩得不想回家,一回來就是深夜,他倒頭便睡,我叫也叫不醒。沒人能管得住他,只能等他自己開竅了。以往你在的時候,還能跟你一起說話解悶,現在你忙了,我跟大嫂和娘也談不到一堆去,每天一個人在家對著空房間,真的已經悶出病來,這幾天老覺得心口有什麼東西堵著,飯也吃不下,還時時作嘔,娘還以為是懷孕的徵兆,高興的不得了,趕緊請醫生來看,原來是空歡喜一場,醫生說我只不過是氣積於胸……”她淚凝於睫,低低哽咽。
我輕拍她的背,想給她一點微薄的安慰,沉思許久,唐突地問道:“其實,我覺得你和二哥並不相配,當然是他配不上你,你知書達理,溫柔嫻淑,理應找個知你懂你的謙和之人,既然知道他是這樣一個人,當初為什麼又嫁了?”
她凝視我梳妝檯的鏡子,盯著蒼白憔悴的自己,“我父親早逝,全靠母親將我拉扯大,她待我極好,寧願自己苦累,也要給我最好的生活條件,受最好的教育,所以從小我也沒吃什麼苦頭,一直在母親的精心呵護下長大。認識他的時候,我正好是你這個年紀,對一切充滿美好幻想的十九歲,那個時候我剛從一所女校畢業,覺得未來很渺茫。我母親的想法是要我找個家境好一些的人嫁了,讓我們母女有個終身依靠,也不枉費她對我從小的培育。也怪我自己沒什麼主見和想法,心裡想著母親好,我就好了,我的同學中不乏富家小姐,她們經常拉著我參加其他富家少爺的宴會,我內心是厭惡那種場合的,無非是攀比炫耀的奢靡情調,可是為了母親,我還是笑著應承。期盼在這逢場做戲的場合裡能遇到善待我的良人,善治就這樣認識了。他是大帥府的二少爺,平日好玩風流,名聲一直都不好,我對這樣的人自然是保持距離的。但他對我表示了極大的興趣,用盡一切方法接近我,哄我開心。”她的嘴角浮現了一絲笑意,竟然帶著難得的嬌憨與甜蜜,“我母親對他很滿意,她常跟我說,這偌大的城市裡,周家最有權,楊家最有錢,隨便嫁到哪一家;榮華富貴都是享不盡的了,母親年紀已大,她是沾不到什麼光的,我知她是為我在籌謀。更重要的是,我也漸漸對能言善辯,英俊幽默的他心動了,天真的以為他會為我而改變,後來,他向我求婚,我就嫁了,真正過上了豪門少奶奶的生活,幸運的是,周家還算開明,我並沒有感受到別人口中‘一入豪門深似海’的悲哀,不幸的是,我的丈夫婚後不久,就將我丟下獨守空房,整晚也見不到人。當然,他對我一直都是很好的,再加上我的母親在我結婚半年以後就過世了,他更成了我這一輩子惟一的依靠。”
又是一個富家公子和寒門碧玉的俗套愛情,我好像在聽《金粉世家》的翻版故事,只是黃瑛,我多希望你的結局不會像冷清秋那般淒涼。
無限好
是的,她不能再這樣抑鬱悲觀下去,我要幫助她,勇敢地改變自己的命運。
“二嫂,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可以依靠一生的人,任何時候,你可以依賴的只有你自己。”我苦口婆心地道,“所以,你千萬不要把自己變成任何人的附屬品,那樣你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過自己喜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