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神色黯淡,點點頭,“善淵和他父親託不了關係。”他痛心疾首地說著。
我急急替善淵撇清:“跟他沒關係,他答應過我的。”
少康皺著眉頭,試探著:“你還信他?”
我沉默,他盯了我好一會兒,也不再說那些傷感的事,嘆口氣道:“你好自為之,我先走了。”
我取過手提袋,又掏了一疊錢給他,“路上小心。”他推著,怎麼也不肯收,我硬往他荷包裡塞去,他又掏出來給我,正推搡間,又有人敲門。
少康一驚,我按著他,低聲道:“是王媽買菜回來了,別擔心。”起身開門,看見的卻是善淵長身立在門外。我瞬間呆立,“看見我不高興嗎?”他一臉清冷,側身想進來,我擋著他,“你怎麼來了?”眼角環顧他身後,還好,他並未帶其他人過來。
他坦蕩蕩地答道:“我的眼線告訴我,又有不該找你的人找上門了,我很擔心,就來了,這個答案你滿意嗎?”我臉色一沉,不知如何應答。
屋裡的少康開口了:“讓他進來。”
我正猶豫,善淵已經推開我步入廳內。他一直面帶微笑,眼裡黑亮無底,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少康像是面對一個陌生人樣,十分淡然。我在旁邊一顆心跳得七上八下,兩人已近十年未見,變化很大,年華已逝,各自都成熟了,憔悴了,再也瞧不見當初風流少年的輕狂。
“你來,想怎麼樣?”我擋在少康面前,弱弱地問他。
善淵鼻子裡“哼”了一聲,道:“自然是來跟我的好兄弟敘敘舊。”
少康冷冷道:“影佐少將,你抬舉了,我何德何能,膽敢與你稱兄道弟。”
他上下打量了少康一番,沉靜道:“人各有志,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我不攔著你,你也別阻撓我,生死由命,與人無憂。我從未與你為難,你們卻一再相逼,離間我和小毓,自己不快活,也見不得我們快活。除了在小毓面前惺惺作態,搖尾乞憐,還會什麼?要怎樣你們才放過小毓?”說到最後,語調高昂,帶著震怒。
少康也不甘示弱,反擊道:“不放過小毓的人是你,是你啊,你若真把她放在心上,不會讓她這麼難受?你是為她還是為你自己的狼子野心?自己認賊做父還要扯上小毓當藉口。”
善淵眼眸微眯,怒火已經微微騰起,又無意瞄到我手上的鈔票,更是來氣,咬牙道:“要說陰暗,怎麼也不及你和賈御文,怎麼,上次那麼多錢就花完了,又來找我老婆,有本事找我啊,我現在就是不缺錢,要多少我給多少。”他從西服暗袋裡掏出一疊票子撒到少康臉上,紙幣反彈回來,散落一地。
“夠了善淵,讓他走吧。”我對少康使了個哀求的眼色,希望他不要再和善淵打嘴仗了。
善淵沒好氣地對我道:“你不必著急替他說好話,他的狗命我沒興趣。”
少康俯身一張張地拾起紙幣,面不改色的笑道:“我的狗命我會好好留著,你連狗都不如,狗尚且有忠義仁孝的人性,你呢?好好的人不做,要去做鬼子,我就看看你們這群鬼子如何的萬劫不復。”
“少康。”我再次哀求他。
少康看了看我,不忍我夾在中間為難,沒有再說下去,朝善淵甩了甩那疊鈔票,嘲弄道:“謝了,影佐少將。”
善淵再也控制不住,一拳揚起,打在少康的下巴上,少康還沒反應過來,善淵像獅子樣撲上去,將少康狠狠地壓在沙發上,拳頭雨點般地砸向少康,少康自然要反擊,他用力一推,善淵被推到地上,少康的拳頭也用力揮了過來。
“不要!”他的拳頭快接觸到善淵鼻尖的時候,被我的驚呼陡然制止,他的拳頭捏的發白,直挺挺地伸著,善淵眼都不眨,也不閃躲,直視迎面而來的拳頭。一旁的我早已心驚膽戰,冷汗直落。僵持幾秒,少康的拳頭還是軟了,收了回來,直起身子,抹了把嘴角的血,轉身欲走。
善淵伸出一腿,踢向少康膝蓋,少康重心一歪,立馬又跪到地上,善淵再次豪不手軟地揮拳相向。我衝上去緊緊抱著他,求著他:“別打了,別打了。”一邊喊著,眼淚一邊不受控制地滾落。
善淵像是殺紅眼了般,完全聽不進,他掰開我的手,把我推到沙發上。
“哎喲!”我大叫一聲,捂著肚子趴在沙發上,面帶痛苦,善淵回頭看我,殺意的臉立即被驚慌取代,他迅速抱著我躺到床上,抓著我的手,滿心焦灼:“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其實我剛剛有意誇張了,善淵看似用力推我,實際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