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創的門派嗎?
又聽侯玉英道:“師姐也是,當年中了大師兄的玄元指竟能九死一生,苟延殘喘至今,功力也不見退步,只是這面容……嘖嘖!”
老太名叫侯紫風,年輕時也是一個水噹噹的美人,最是在意容貌,當初搶奪長生訣正是為了修習駐顏術,得以永葆青春,誰知被師兄打得真氣離散,多年受內傷折磨,只煎熬得形銷骨立,人不似人、鬼不似鬼,此時聽侯玉英以此諷刺,心中大怒,兩手豁然一張,三枚金錢鏢滑出衣袖,朝著侯玉英額心、前胸、腹溝三大死穴射去。
侯玉英往後一仰,輕鬆避過暗器,正待出劍再攻上前,卻聽杜少凡叫道:“小心!”
頸後嗖嗖風起,偏頭一看,那三枚金錢鏢在空中轉了個彎,竟又折了回來,已逼至腦後,侯玉英反應不及,當即用劍柄叩擊腿彎處,腳下一軟半跪在地,金錢鏢從頭上險險掠過,攪下一縷髮絲,又回到侯紫風袖中。
這一下雖是閃過,但著實險之又險,侯玉英驚出一身冷汗,卻不動聲色,只冷笑道:“看樣子師姐又學會新的招式了,真是可喜可賀。”
侯紫風雙手大張,寬大的袖籠中閃現出點點金亮,她齜牙一笑,神情間不掩得意之色:“你沒見識的還多著呢,注意來!”
正待發招,空中傳來幽幽女音:“參婆婆,此事暫且按下,時候不早,我們還有事要辦,不可在此耽擱。”
這聲音來的突然,眾人無不驚疑,循聲望去,就見一名白衣女子翩然站在牆頭,臉上戴著副白玉面具,這面具五官模糊,所呈現出的表情似哭似笑,襯著女子細瘦的身形更顯得詭譎神秘。
但眾人更驚的是,這女子來的悄聲無息,站在牆頭不知多久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薛支看到那女子,竟覺一陣心悸,夢中的場景不斷閃現在腦海中,與那女子重疊在一處,他忙抬手輕撐著額頭,緩緩吐納,善緣看在眼裡,知道他又想起那白衣女子,再看過去,也覺得形神有些相似,只是畫卷中的女子純然靈動,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而眼前這一個卻陰森詭怪,說是仙子,倒不如說是鬼魅來的貼切。
侯紫風輕哼一聲:“先把頭寄在你的頸上,等下回見面,你就沒這麼好運了!”說罷又是一聲尖嘯,拔地而起,隨那女子縱下牆頭。
被侯紫風這麼一鬧,眾人都失了玩樂的興致,早早打道回府,下午,城裡有場廟會,杜爾娜依舊霸著薛支不放,要拉他去看廟會,杜少凡不放心也跟著一起去了,善緣正等著這個難得的好時機,獨自前往水榭閣。
侯玉英正自撫琴,見善緣來,招她坐在近前,替她把脈,撩須笑道:“恢復的不錯,再堅持兩日便無需再敷藥,只以丹丸調理即可。”
善緣道了謝,又問:“堂主,下午那婆婆說的丹鼎派……”
侯玉英搖了搖頭,嘆道:“師門不幸,不提也罷。”
善緣思忖片刻:“不瞞堂主,其實我正打算去江東尋找古鼎丹王,據悉丹鼎派正是他所開創,下午聽那婆婆提起,原來堂主正是丹王的傳人,特來問訊。”
侯玉英聽她這麼說,不覺好奇:“丹鼎派已經散了十來年了,你要找丹王作甚?”
善緣張口,嘴巴動了動,又咬起下唇,想了想,還是從懷裡掏出一小截竹管,裡面裝的正是緩釋血毒的藥水,“我大哥身中血毒,現在只能靠此藥來延命,尚沒找到解方,我聽聞丹王精通調血術,想他或許能解此毒。”說著將竹管遞上。
侯玉英接過來,拔開塞子放在鼻尖嗅聞,“嗯……這藥裡……似投了蟲蠱……”
善緣驚道:“蟲蠱?那豈不是更糟?這怎麼能喝!”
侯玉英笑道:“姑娘莫急,世人皆談蠱色變,殊不知蠱也有分毒蠱、藥蠱、情蠱等,不全然是有害的,你所說的血毒,我的確曾聽家師提過,是以至親血液煉製而成,一旦入體,會融入血脈,隨氣而動,若是毒入心肺,則難救了,我猜想,這藥水中的蟲蠱,定是以令兄及其至親的血液餵養而成,它能吞噬血毒,藉以延緩毒性發作,但這種蟲蠱大多生命力不強,才需反覆服用,治標不治本。”
善緣這才稍許寬心:“不知道丹王對這血毒可有根除的良方?”
侯玉英道:“家師有段時間的確醉心於調血術,也為此煉製許多丹丸,有沒有涉及血毒不太清楚,但以他的本事,只要能從令兄身上淬出毒樣,輔以這藥水的提示,必然不難找到解方,只是……”
“只是什麼?”
侯玉英嘆了口氣:“丹鼎派散了之後,家師便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