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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湊巧了,一日肖健翔的妻子鄭彩秀陪著婆母肖老夫人從老家趕到西南邊陲和肖健翔團聚,在一小鎮上打尖時鄭彩秀著了小偷的道,所有的銀兩被偷得乾乾淨淨。
正當一家老小準備露宿街頭的時候,被出門做生意的張福祿碰上了,他見這一家老小和他同路也是到西南邊陲時,慷慨解囊,接濟了這一家子,讓他們免受了一夜在外受凍捱餓的煎熬。
在張福祿的呵護下,一路自是順風順水,十天後安全抵達目的地。一路的花銷自不必說是張福祿一人承擔。
前來接站的肖健翔聽聞此事後本對商人沒有什麼好感,但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妻子母親一路花銷不少,自己又一時拿不出這麼多的銀兩來還給人家,只得團團一施禮道:“感謝恩公了,他日定上門酬謝!”也不多說,帶著一家老小駕車離去。
一路上肖健翔沒有想象中的見到親人的激動,只略略寒暄了幾句就悶悶地坐在馬車裡。
鄭彩秀看出自己的丈夫心裡有事,幾次想詢問丈夫原因,但是禮儀在那裡擺著,她不敢逾越。她只得看一眼丈夫又看一眼婆母,希望婆母能開啟話匣子,到時候她也有機會乘機和丈夫說說話了。
果然,經過幾番努力終於把婆母的興趣從觀看小城風光轉到了丈夫的身上。婆母見自己的兒子怏怏的半靠在馬車的靠坐上,彷彿比自個趕了遠路的還累,於是眼神漸漸地變得不悅起來。
難道自己的兒子不喜歡自己跟來?自己辛辛苦苦把兒子養大成人,就盼著他能升官發財,將來自己好跟著享清福。如今自己的兒子做了縣官,也算是功成名就了,這是自己盼望已久的事情,沒想到兒子見到自己卻是這幅德行。
於是她冷冷問道:“怎麼?不歡迎我們來嗎?”
肖健翔聽見自己的母親問話,陡然從自己的思緒裡走了出來。他愣愣地看著母親,彷彿不知她在說什麼。
肖老太太見自己的兒子那如夢初醒的樣子,一下子火冒三丈,語氣提高了八度:“陳管家,回去,這裡沒人歡迎我們。”陳管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得把馬車停了來。
肖健翔這下真的嚇醒了,不知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會發這樣大的火,只得陪著笑臉說道:“母親這又是怎麼了?兒子有做的不對的您儘管說,千萬不要氣壞自己了。陳管家,沒事了,回衙裡吧!”
小城的街道本就不長,一會的功夫,馬車就到了縣衙大門。肖老太太在媳婦的攙扶下走下馬車,站定後看見衙門的大門心裡是涼了半截。
本以為自己的兒子怎麼著也是住在高門大院的衙門裡,可是眼前的衙門卻破敗不堪,大門的顏色已經失去了本色,而且油漆早已脫落,斑斑駁駁,顯得很是淒涼。
肖老太太見兒子當官的地方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好環境,氣得跺腳就要離開。“你個不長才的,當個官還這麼窩囊,別人家的兒子當官住的是高門大宅,吃的是山珍海味,你倒好,住的房子還不如村裡的員外,我怎麼這麼命苦啊!”說著竟在衙門前哭了起來。
這下可是苦煞了肖健翔了,他連哄帶拉帶拽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母親弄了進去。幸好,這時衙門周圍的人少,否則,不到明天整個小城就會知道這個醜聞的。
當初自己的妻子寫信來說她和母親要來邊陲和他團聚,他就不同意。自家的母親他是瞭解的的,不僅愛面子,還橫不講理,她認定的事是輕易不會改變的。
在她看來,自己的兒子當了官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太上皇,要什麼有什麼,想怎樣就怎樣,誰也管不著。
他怕自己胡攪蠻纏的母親,本以為自己遠離了家鄉,就可以太平幾年了,沒想到母親還是跟來了,父母是無發選擇的,哎!
肖健翔平復了一下煩躁的情緒,和妻子一起總算安撫好了吵鬧的母親。三十二 斷炊
府衙的外面雖然看著破敗,裡面卻甚寬敞,是那種標準的衙門模式。
進門大廳是開堂審案的地界,就是百姓口裡的公堂。左右的廂房住著衙門師爺,值夜班頭。
第二進則是衙門重地,存放著衙門機密文件,也是衙門眾輔官集中辦公之所。
身為主官肖健翔一家老小佔了最後面一進院子,雖不寬敞,好在後面連著一個有山有水的小花園子,也算別緻雅靜。
肖健翔的妻子還無所謂,只要能和丈夫朝夕相處就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