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育,往後皇子的生母便是安淑貴妃池氏,皇后一向聰慧,必定懂得讓後廷之人守口如瓶。”
心頭微顫,我自覺事情非比尋常。看沂徵臉色異樣,也不便再多問。
“臣妾記下了。小廚房溫了滋補湯水,皇上是否留下來嚐嚐。”
“不了,朕還有事,晚些時候再來瞧你。”沂徵拍拍我的肩膀,起身走了出去。
“恭送皇上。”
“娘娘,聖上今日怎麼怪怪的?”沂徵走後,問竹隨即湊到跟前小聲問道。
放眼殿門外長長甬道,甬道盡頭是華麗莊穆的濼媛宮門。
“去請安淑貴妃來坐坐。另讓乳母將公主們都帶來。”我心下悵然。
問竹順從的去安淑貴妃宮中請她,我招手將順子喚入內殿。內殿中,我斂眉深鎖,分外憂鬱,“王爺是不是知道楊姐姐出事了?可又是什麼事情嚴重到讓皇上剝奪了她對萍瀾皇子的養育權利呢?她是一個母親,本宮也是,本宮知道母子連心,皇上的這種懲罰比要她的命都殘忍”。
“許是太妃之事,皇貴妃其實早有不賢,如今被牽連,宮中少不得落井下石的人,也算得情理之中了。”
既然如此,我想沂徵大有深意吧。
我囑咐順子,“本宮去永孝宮瞧瞧姐姐,你替本宮辦件極要緊的事兒去,切忌不要被人發現端倪。”
順子點點頭應下。
到書桌前揮筆而就,吹乾墨跡,將其折至桃仁大小,交到順子手中,復又鄭重道,“務必親手拿給王爺。”
很少這樣行事,順子自然明白嚴重性,而我一向看好他的謹慎持躬。
“娘娘是急糊塗了。不是剛叫問竹去請貴妃娘娘了麼?左右娘娘等見過安淑貴妃後再去也不遲呀!”
順子心細,虧得他提醒,要不我去了別宮,池文溪來了豈不不好。
我失笑,道,“本宮真是糊塗了,你且先去辦吧。”
池文溪帶著萍瀾姍姍來遲。在我以為她是敷衍了問竹並無來意時才一身白衣,淡妝濃抹踏蓮花而來。
“娘娘鳳安。”
“給母后請安。”
我微笑著讓他們起身,又叫問竹拿了果子哄萍瀾去偏殿與染兒她們玩耍嬉戲。
“池妹妹辛苦,皇子調皮頑劣,必讓妹妹費心不少。”
池文溪朝偏殿方向望望,目色柔和緩美,帶著母性光輝。尚未誕育,她撫養幼子,看來也是真心疼愛。
“臣妾沒有辛苦,有皇子在身邊,日子過的總覺得快了許多。只是楊妃那裡…”
“楊妃?”我不解問道。
沂徵發落了姐姐?
見我納悶,她疑惑道,“皇上沒跟娘娘提及麼?楊妃妒忌陰狠,圖海公公已將罪狀上呈天聽,而楊妃對所犯之罪供認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