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就把心裡那聲“孬種”罵出來了。君宇澤卻掀開車簾,向她答道:“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干。”
鍾豔秋又追出一段,嘴裡喊著各種激將的話語,可君宇澤壓根就不中圈套,才滿是挫敗地勒馬,“呸”
姚菁瑩探頭望去,見鍾豔秋已經摺了回去,狂跳的心臟才稍見平復,扭頭望向君宇澤,他卻只拿著畫卷把玩一會兒,便兀自望向車外了,既不發問也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姚菁瑩又覺懊惱,覺得這時候開口倒像她心虛一樣,她買這幅畫卷的初衷是搞清蕭月禪話裡的意思,誰知天下有這般巧事。望著仍處於昏迷狀態的雅芙嘆了口氣,罷了,等她醒了再向君宇澤說明當時的情形,也好有個見證。
正想著,聽見君宇澤再次吩咐停車,忙又掀開簾子向後看了看,以為鍾豔秋不甘心又折回來了。君宇澤看穿她的心思,不由牽唇一笑,“前面看見個熟人。”
姚菁瑩雙頰一熱,這才扭轉了視線,果然看見前方有一行隊伍正與他們相向而行,有人騎馬有人坐車,整體陣容看上去十分豪華,其中一架華蓋當頭的馬車上繫著的一面旗幟乍看有幾分眼熟,待走近些,才看清是九王府的專屬標誌。
早在逸雲客棧的時候,君宇澤便隱約推測蔚儒楓下一站會是善國城,可巧在這遇上了,便少不得下車打個招呼。
須臾,蔚儒楓的馬車也明顯減了速度,前面的簾子開啟,居高臨下地與君宇澤調侃道:“君大少爺好眼力。”待君宇澤拱手作了個揖,又問,“這是從哪兒來到哪兒去的?”
“出來辦件小事兒。”君宇澤頷首回答,接著反問,“王爺這一趟可有要事在身?”
蔚儒楓身子向後靠靠,“並無要緊的。”
說完朝姚府的馬車看了一眼,姚菁瑩想縮回腦袋已經來不及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之前還因為總與他犯衝而不想見他,本想躲在馬車裡矇混過去,只把前面的簾子扯開一條小縫觀察外面的情形,卻還是被眼力極好的蔚儒楓給發現了。只好咧嘴扯出一個傻笑,招手道:“這麼巧哈。”
蔚儒楓淡淡應了一聲,君宇澤卻沒忽略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玩味,忙低頭道:“內人因抱恙在身,不便下車請安,還請王爺恕罪。”
“嗯。”蔚儒楓輕輕點頭,心裡卻說她就是身子無恙的時候也沒好好給我請過安吧,愣了愣神,又與君宇澤揮手道:“去吧,本王已在這邊租下一處宅子,有空邀你們喝茶。”()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次日清晨,雅芙才從昏迷中悠悠轉醒,睜眼先是迷糊了一陣,確定已身在姚府的清楣苑內,一顆驚懼萬分的心方逐漸安定下來。得知姚菁瑩整晚都在床邊守著,又是一陣惶恐,等藥端上來便掙扎著自己服用。
姚菁瑩忙將她摁下了,輕輕吹著碗裡的藥湯,估摸著溫度適中的時候一勺一勺地喂,見她直盯著手背上的傷口出神,又笑著寬慰道:“放心,這一次是父親親自為你配藥,內服加外用,雙管齊下保證不叫你落一道疤痕。”
雅芙面上一熱,忙低下了頭,“這樣麻煩老爺,叫我怎麼承受的起。”
姚菁瑩轉身擱下藥碗,待送藥的小廝出去,又拉起雅芙的手來,搖頭道:“莫說這種話,想著這些傷都是代我受的,我心裡覺得很對不住你,女孩子家,將來若因這個耽誤了婚嫁,我怕一輩子在你面前抬不起頭了。”
“哪有二姑娘說的這麼嚴重”雅芙被她握著,只覺一股暖意流遍全身,當下不以為然地回了一句,待回味清楚了,雙頰頓時飛起了朵朵紅雲,含羞瞪了姚菁瑩一眼,一頭蒙進被裡不再理她。
姚菁瑩見了覺得好笑,撇嘴道:“男當婚女當嫁,至於把你羞稱這樣?”
雅芙眼前一片漆黑,隱約聽得姚菁瑩說話,腦中竟鬼使神差地閃過君宇澤將她從鍾豔秋手中接過來的畫面,心內像有一陣微風輕輕拂過,淺淺地漾開了一層漣漪。直至姚菁瑩掀她被子,回過神來才覺羞赧更甚,抓著被子不肯放手,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心情都有了。
正不知如何自處,忽地聞見一陣叩門聲,卻是君宇澤得允後款步走進來了。雅芙從被裡探出腦袋,想著方才那一閃而過的念頭,望向君宇澤的目光多少有些複雜,猛然對上那兩灣深邃的眸子,一陣短暫的心神恍惚過後忙低頭道:“問姑爺安。”
君宇澤淡淡應了聲,又看看姚菁瑩,面無表情地道:“你先出去,我有話問她。”
“是。”
雅芙慌忙應了一聲,掀開被子準備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