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就是王爺,穿衣服都比小傢伙快,一會功夫,便走了出來。
看到我,面容有些無奈,坐在桌前,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可是又闖禍了?”
“王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想法呢?”我賠著笑臉替他斟茶。
“那是何事?”
我這才小心翼翼地取下頸上的玉墜放在桌上,為難道:“這玉墜,奴婢真是受之有愧,奴婢不知道原來郡主對此玉墜如此偏愛竟讓我當眾摘下來給她,可是這畢竟是王爺送的,就算郡主再喜歡我也必須物歸原主,日後它當屬何人也應由王爺做主不是?”
靳長楓本來見我取下玉墜臉就已經黑了一半,再聽我的這一番說辭臉全黑了。
“長卿可是為難你?”
“沒有沒有,郡主完全沒有為難奴婢,郡主只是喜歡這玉墜得緊才會在奴婢午飯還沒有來得及吃的時候讓我摘下來,這不,奴婢不是急著來問您的意見麼?”
還是送給了別人
“長卿若是喜歡,你為何不讓她來問我要?”
“這話奴婢哪敢說啊?剛才我也就說了幾句話,郡主就要掌我的嘴,還好我跑得快。”我委屈道。
“還有你不敢的說的話?”靳長楓半眯著眼,緩緩地說。
“王爺這可是在怪罪奴婢沒有乖乖地留下來捱打?”我也沒好氣地應著。
什麼人嘛,我已經說得很委婉了,硬要我說靳長卿那死丫頭就是看不順眼,處處針對我不成?
靳長楓不怒卻笑,拿起桌上的玉墜,慢慢喝著茶,再放下,垂首不語。
靠,你有啥想法你就說啊,老孃我還沒吃飯呢!
“王兄可在?”門外傳來靳長卿的聲音。
我心裡一驚,這麼快也找來了,看來一場腥風血雨是免不了了。
“進來吧。”靳長楓看著我輕嘆了口氣。
靳長卿輕搖著步子入到房內,看到我也在並沒有表現出驚奇,也是,如果不是猜到了我會找王爺求助,她也不會來得這麼快。
“王兄。”她溫和地叫了一聲,然後笑著面向我,“若夕怎麼也在?”
八婆,我還不是被你逼來的。
“奴婢剛好路過這裡就聽到王爺在叫人,所以就在這兒了。”
“哦,原來是這樣。”
“長卿,你可有事?”靳長楓出聲問道。
“沒事,我也就是路過這裡,就進來看看王兄。”
突然,靳長卿目光一低,就看到了桌上玉墜,拿在手上,對靳長楓道:“王兄,這玉墜真漂亮,送給長卿可好?”
靳長楓笑笑說:“這玉墜王兄已送給了別人,長卿若是喜歡玉飾,王兄可另送給你。”
“可是長卿就喜歡這件了。”靳長卿撒嬌道,“王兄,長卿還是第一次問你要東西,你就送給我了吧。”
“既然這樣,那你就拿去吧。”
只有你會對我好了
我一直低著的頭這個時候才抬了起來,靳長卿驕傲地笑,靳長楓對我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說心痛或是難過,本是身外物,也沒有定要守住的道理。
可令我悲哀的是,靳長楓轉手竟轉得如此坦然,他可是忘了,他曾親手為我戴上過。
好吧,姐姐我不妨礙你們兄慈妹愛了
“王爺,小王爺此刻該醒了,若沒有其他事,奴婢想先行告退。”我退過一邊,平靜地問道。
“你先下去吧。”
我微微一笑,卻從靳長楓眼底看到一絲不捨或是不安。
不過都已經不重要了。
這一趟,我原本是不該來的。
我還是太高估了自己,靳長楓憑什麼會幫你?
緯真和靳長卿說得都沒錯,主子的賞賜,在王府這樣的地方,根本算不得什麼。
而我,卻當真了。
自嘲地一笑,你憑什麼?
憑你是苗若夕還是武三丫?
還是乖乖地伺候小傢伙來得實在。
回到小傢伙房內,他還沒醒,你睡得倒還'炫'舒'書'服'網',難為我午飯都沒吃。
我搖醒小傢伙,他微微睜開眼,看到是我,咧嘴一笑:“若夕。”
“起來,起來。”
“幹嘛,我還要睡嘛。”
“不準睡,給我起來寫字。”
“若夕壞死了,壞死了!”
小傢伙嘟著小嘴,委屈著掙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