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把玉墜放到掌心裡裝模作樣地掂量了一番,故作深沉道:“也就一般貨色。”
我知道她心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就是:就跟你一樣。
我暗自冷笑,露出驚訝狀:“原來如此,我還一直以為王爺送的東西都應該是價格不扉呢。”
這番話的效果簡直就是立竿見影啦,靈芝都沒這麼靈,明月的臉色在我意料中變了。
當然,變的還不止明月一人。
“這,這是王爺送的?”她故作冷靜地問。
“是啊。”
“怪不得。若夕你不知道好玉的價值就在於,第一眼看不出得好歹,要你細心觀察才能悟出它的矜貴之處。這玉表面光滑,綠得如此自然,細細看來,絕非凡品。”明月說得言不由衷。
“是啊,真的好漂亮啊。”馬上有人隨聲附和。
我朝緯真使了一個眼色,她無奈地對我笑笑。
“哼,不知所謂的奴才。”
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我抬頭一看,靳長卿正緩緩地步入。
暗自吃驚,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來了王府這麼久,還沒見在吃飯的時候見過主子光臨,難得我今兒個好興致,這也能碰上,這難道真是傳說中的巧合,你信麼?
(某作者:“誰信誰是傻逼。”某三丫:“第一次覺得你說的是人話。”某作者:“滾!”)
嘴刁的奴才
“奴婢見過郡主。”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恭敬地問好。
靳長卿似沒有看到其他人般,徑直走到我面前。
盯著我脖子上的玉墜冷然道:“王兄在街頭碰上乞丐賞的東西都比這值班,有什麼好炫耀的?”
我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郡主說得是。王爺宅人仁厚,一擲千金,非尋常人可媲美的,就算賞我座金山也不值得一提。”
“哼,這張嘴倒是厲害!”
靳長卿已然動怒,卻又想在話中贏我,面帶鄙夷道,“不要以為王兄隨手扔了一塊破玉給你就得意得忘了形,下人就是下人,別枉想有一天可以飛上枝頭,做夢的痴人多得是,不少你一個。”
“郡主教訓得是,奴婢受教了。”
“把玉墜摘下來!”靳長卿傲然道,“你還不配!”
我輕輕一笑,不緊不慢道:“郡主可是看上這塊破玉了?還是覺得王爺連賞賜東西給下人的權利都沒有了?”
“好一個嘴刁的奴才,明月,給我掌嘴!”靳長卿終於忍不住了,激動得臉上的肌肉都在發抖。
靳長卿當日在大廳上給了我一巴掌我還記憶猶新,身為下人,計較不了這麼多,可是我忍你,也就只有那一次。
明月幸災樂禍地靠近我身邊,我朝她冷冷地一瞥,她揚起的手愣在半空,硬是沒有落下來。
“明月,沒聽清我的話麼?”靳長卿喝道。
我閃身向前,沒讓明月有機會下手,緩緩地問道:“郡主可否告知我犯了什麼錯?”
“就憑你目無尊卑,都該打!”
靳長卿見明月下手不成,微怒,眼看著一巴掌又要落下來,我大呼一聲:“表少爺。”
她馬上停了下來,換回一臉的笑容,轉過身去:“桐……”
身後哪有人影,我卻像猴子般躥了出去。
“苗若夕!!”靳長卿不顧形象地大吼。
可是有人為難你?
“苗若夕!!”靳長卿不顧形象地大吼。
哼,想打我?先學凌波微步吧!
我知道這事肯定沒完。
急匆匆地跑到靳長楓臥房邊,顧不上這個時候他可能正在午休,一邊敲門,一邊喚道:“王爺起身沒有,王爺。”
“誰在外面大呼小叫?”
屋內傳來低沉的嗓音,那是一種被人擾了清夢壓抑著怒氣的聲音。
“王爺,是我,若夕,有要事。”
“進來吧。”語氣中竟有一絲驚喜的味道。
幻聽,這一定是幻聽。
推開門,透過屏風依稀看到王爺正起身穿衣。
隨即便有些尷尬,站在屏風外不敢吭聲也不敢進去。
趁著他穿衣服的空檔,打量起這間房來。
這還是我第一次進靳長楓的臥房,沒想法屋內擺設竟是如此簡單,可就這簡單的裝飾卻又顯示出一番別樹一格的風情。
果然是個會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