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漫地一笑,目光卻不肯從他身上移開分毫:“先帝身邊的高千英不僅敢糊弄先帝,更是賣官鬻爵、勾結朝臣!朕也在思量著,或許前車之鑑,不得不防呢!”
李長嚇得舌頭都捋不直了,砰砰叩首道:“皇上!奴才自小跟您一起長大!奴才萬萬不敢做那起子對不起皇上的事情啊!”
“那你說!還有什麼事情是瞞著朕的!”
李長躊躇片刻,方小心翼翼道:“奴才不敢胡言亂語,但這話,奴才也是聽旁人說的,還未求證……”
“羅嗦什麼,趕緊說!”
“正月初一的時候,攝政王去過頤寧宮,還將一眾宮人攔在殿外,與太后在殿中獨處……”
玄凌大驚失色:“什麼!”
“轟”,電閃雷鳴,暴雨如注。
寒風裹挾著水汽從微闔的窗縫闖入,“譁”的掀開那朱漆雕虎紋長窗,有磅礴的轟鳴聲伴隨著塵土的腥氣衝入,案旁那盞透雕梅蘭竹菊金片青玉落地五連枝燈上的燭火搖曳不定。
奕渮微微抬眸,甘循忙起了身,關緊了窗戶。
“你說有要是找本王,是什麼事?”奕渮不耐煩地翻著一封封明黃綢面的奏摺,都是從頤寧宮批示出來的,看那硃筆圈示,應該是竹息的字跡。
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朱成璧啊,你是想把竹息栽培成另一個上官婉兒麼!
甘循揣度著奕渮的神色,低低道:“王爺,欽天監的人來回過了,晚霞妖冶,冬日暴雨,是龍鳳呈祥之兆啊!”
奕渮一皺眉頭,捧過案上的青花碎玉茶盞道:“甘尚書,不是本王不願意讓甘思入宮,如今嫻妃有孕,得蒙盛寵,連太后病了都怕把病氣過給嫻妃而不讓皇上探望,你說現在把甘思送到後宮裡,有得寵的可能麼?”
甘循急道:“正是因為如今嫻妃有孕,不能侍奉皇上,甘思才應該入宮。王爺,您細想,一旦嫻妃平平安安誕下皇子,必定被立為太子,到時候,您的大權,還不得分到太后手裡去?如果甘思得寵,順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