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出去吧。”
不過兩三日的功夫,芙蕖太嬪憔悴了不少,精緻的翠鈿完全遮不去眼睛裡泊著的血絲。即便面上薄薄地施了一層胭脂,卻浮著似的,細觀之下,更見漂泊無依之色。
“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朱成璧輕輕抬一抬手,示意她入座,方緩緩道:“你很少來頤寧宮,哀家知道你今日是為了誰。”
芙蕖太嬪極力抑著的情緒剎那間就要爆發,勉力忍了幾忍,依舊是惶然落下淚來:“太后娘娘!絕對不是他!”
“哦?為何這麼篤定?”
“嬪妾與他相識十五年,嬪妾深信,他不會是這樣的人!”
朱成璧淡淡哦了一聲,盯住芙蕖太嬪道:“你可知道,若要讓一個人攬罪在身,有幾種可能?”見芙蕖太嬪微微怔住,朱成璧慢條斯理道,“一是酷刑,二是真心。前者的話,饒是再硬的唇舌,都熬不過流水的刑具。說白了,人不是鐵打的,求得一死可比皮肉折磨更為痛快。而後者,卻能教人死心塌地。你想翻案,想還孫傳宗一個公道,但你一意如此,只怕會擾了他的在天之靈。”
“太后娘娘也認為他不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哀家認為也好,否定也罷,又有何意義?罪狀下來了,人也沒了,你為他傷心難過,他可會領情?”
“嬪妾想要查知事實真相,只要想到孫傳宗那樣慘淡,被草草埋在亂葬崗,嬪妾就痛心疾首,夜不能寐。嬪妾必定要向那個人問個清楚明白。”芙蕖太嬪極力平復住因為內心裡泛起強烈的痛楚而急促不勻的呼吸,平靜道,“但嬪妾也知道,想讓太后娘娘同意,嬪妾也要賣給太后娘娘一個人情。”
朱成璧微微一哂:“看來你是有備而來。”
芙蕖太嬪俯身下跪,咬一咬牙,沉聲道:“芙蕖太嬪,因病暴斃,傅宛涵被指入攝政王府,服侍長寧長公主。”
朱成璧一驚,不覺疑惑地揚起長入鬢角的柳眉:“偷龍轉鳳?”
“太后娘娘聖明。”芙蕖太嬪靜靜道,“嬪妾入了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