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緩緩道了一句:“蓓兒知道了,以後會仔細著的。”
初春的時節,人真的格外容易睏乏。本是藉著午睡的由子迴避慕容澈跟我說宮裡的事情,誰想趴著趴著竟真的睡著了。
再醒來時,蓓兒仍站在原處不曾動過,只是她的身邊多了一個傅瑤。
兩個丫頭如泥塑的娃娃,美得清秀卻少了靈魂似地,動也不動。
直到見我睜了眼爬了起來,兩人才很有默契的一個替我披衣,一個替我捥鞋。
“娘娘,再過片刻就到了晚膳時間,是端回屋裡還是到正堂和女眷們一起用?”傅瑤一邊蹲在我的腳邊替我穿鞋,一邊低聲柔柔的問著。
與世隔絕的日子
“娘娘,再過片刻就到了晚膳時間,是端回屋裡還是到正堂和女眷們一起用?”傅瑤一邊蹲在我的腳邊替我穿鞋,一邊低聲柔柔的問著。
“去正堂用吧。”
我到輔政王府算來也有一個月了,可其實幾乎是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
除了慕容澈這打不死的小強頻頻出現在我眼前以外,這輔政王府裡的人幾乎沒有一個出現在過我眼前的。
雖然那些個女眷都不是慕容澈明媒正娶回來的女主人,但好歹人家也住在這院子裡住得那麼久了,我這個後到的‘過客’,如何也該和大夥打個照面才是。
況且,也不知道新月那冤家究竟打算何時現身,如何現身,現身之後又要如何行動?
我在允許的範圍內把活動圈子拉得大一些,就會分薄了那些我看不見的勢力,那麼對新月來說,是不是就安全一些了呢?
傅瑤對於我的答案略有一些差異,畢竟我向來不喜http://www。345wx。com歡熱鬧。可只是一瞬,便將情緒藏匿了起來,恢復如常,和蓓兒一些默默的打理著我的穿著。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我已經穿戴整齊。
雖然仍頂著貴嬪這個名號,但說到底此刻我是個‘嫌疑犯’,算得半個罪妃,所以那些奢華的首飾能面則免了去。況且這裡又不是皇宮,也犯不上端著那惹人眼嫌的架子。
傅瑤自是巧手,替我捥了一個墜馬髻,清秀有餘麗質天成,將我因近日心事繁重而消瘦成了瓜子型的臉頰襯托的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嫵媚。輕掃了峨眉貼了淡黃色的梨花絡,卻也雅緻。
蓓兒不擅描眉捥髻,但搭配衣服倒極有一手。
瞧了瞧傅瑤給我定下的妝容,便從櫃子裡拿出了一件鵝蛋黃的水雲袖漸層百蝶戲花斜襟裙,腰上繫了一套福康翠玉連環扣,連環扣的銜接處都垂著大小不一的銀鈴鐺,每當我走步一動,鈴鐺便會輕搖互碰而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尤其在這萬籟俱寂的夜晚,格外引人注意。
毒藥也成瓊脂甘露
瞧了瞧傅瑤給我定下的妝容,便從櫃子裡拿出了一件鵝蛋黃的水雲袖漸層百蝶戲花斜襟裙,腰上繫了一套福康翠玉連環扣,連環扣的銜接處都垂著大小不一的銀鈴鐺,每當我走步一動,鈴鐺便會輕搖互碰而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尤其在這萬籟俱寂的夜晚,格外引人注意。
一切打理妥當,我在傅瑤和蓓兒的陪同下走出了西廂,繞過花園樹影,來到了正堂。
若是不識得坐在正中的男了,我會以為我進了紅樓夢,一堆女人圍繞著一個男人,忙得不亦樂乎……
慕容澈初起沒看到來的人是我,只聽了鈴鐺聲便將杯中酒一仰而盡,讚許了聲:“原來府裡果真有個有心思的。”
話音才落,一抬頭,正看見提著紗燈引在前邊的蓓兒。旋即向後一踉蹌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的凝著門口。
傅瑤替我掀開了珠簾,我側身走進了正堂,迎上慕容澈笑意,我淡淡的一挑眉:“怎麼,不打算讓我坐下一起用膳麼?”
“月中嫦娥私下凡,慕容澈又豈能那般不解風情煞風景?有如此遠慚西子近愧王薔的佳人兒共近晚膳,便是毒藥也成瓊脂甘露,慕容澈甘之如飴。”
“你這套對我無用,省了你的唾沫去澆花吧。”說是這樣說,雖然一臉的冷冰但心底還是小小的虛榮了一下。畢竟當著這麼多的花容月貌之前,慕容澈如此誇張的讚美,多少還是會讓人心裡有所受用的。
“花便是生的再好,又豈能如你萬一?不若拿這星星之水用來聊表心意,若能博得錦兒一笑,也就算功德圓滿了。”
“功德圓滿?那不就是要去死了?”
此話一出,我瞬間感受到無數殺氣朝我迸射而來。
不禁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