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滑胎過一次,而此次滑胎,傷了身子,尤其傷了宮體,只怕……”
“只怕什麼?快說!”拓跋泓催促道。
“只怕很難再受孕。”林太醫道,“夫人的宮體受損,只怕……一生無子。”
拓跋泓震驚,目瞪口呆。
蹲在窗外的楚明亮聽得一清二楚,怎麼會這樣?是她害得葉嫵一生無子?怎麼會這樣?
他的咽喉好似被人扼住,透不過氣,無法相信一次滑胎竟弄得再也無法生育,“如此嚴重?好好調理身子,也很難受孕?”
林太醫回道:“據微臣行醫數十年的醫術,夫人受孕的機會微乎其微。陛下可派人到民間廣尋名醫為夫人診治,或許有擅醫婦人的神醫也說不定。”
拓跋泓悲痛地點頭,“那你便為嫵兒調理好身子吧。”
楚明亮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淚珠啪嗒啪嗒地掉下來……半晌,她麻木地站起身,神思恍惚地回紫宸殿……
林太醫退下,拓跋泓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嫵兒,悲從中來。
滑胎而已,竟然變成一生無子……老天爺,為什麼這麼捉弄我?
他只不過不想看著楚明鋒的孩子出世,不想楚明鋒的孩子妨礙他和嫵兒,只不過假借楚明亮的手除去那孩子,卻沒想到,會是如此悲痛的結果。
一行清淚從眼瞼滑落,他仰天質問,老天爺,你是不是在懲罰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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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皇宮,延慶殿。
大殿燈火輝煌,明影輝彩,如同白晝。宮宴上絲竹繚繞、舞袖翩翩,舞伎跳著柔美的舞,朝中文武一邊賞舞一邊飲酒交談,觥籌交錯。
右列首席便是葉志鵬,可見陛下對他的器重。
不少朝臣紛紛前來向他敬酒,說盡恭維、稱讚的話,他已然飲了不少,卻似無醉意。
他的身後站著兩個親衛,其中一人魁梧、孔武,眉毛粗濃,下巴蓄著絡腮鬍,左臉有一道淺淺的傷疤。
只要仔細瞧瞧,就會瞧出這親衛的真面目,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葉志鵬身上,沒注意到這個親衛的特別之處,包括楚明軒。
這個親衛便是楚明鋒。
他的目光不時地瞟向楚明軒,如刀似劍。
楚明軒身著明黃色龍袍,玉面俊美,略略含笑,眼底眉梢流露出三分帝王之氣。他飲酒不多,甚為節制,時而與臣下同飲,時而賞舞。
舞伎跳完一支舞,徐徐退下,葉志鵬站起身,語聲粗重,“陛下登基之時,臣沒能回京恭賀陛下,今夜便以此杯薄酒敬陛下。”
“好。”楚明軒高舉純金酒樽,大聲道,“大將軍戰功赫赫,為大楚國駐守邊境多年,令魏國、秦國虎狼之師不敢來犯,如此匡扶社稷的功勳,誰能比肩?來,朕與大將軍飲一杯!”
“陛下過譽,敬陛下!”葉志鵬舉起酒樽,一飲而盡,無比豪爽。
飲畢,他並不落座,繼續道:“臣有一事不明,還請陛下為臣解惑。”
楚明軒擺手,“大將軍請講。”
葉志鵬道:“去年,臣收到朝廷發來的公函,謂先皇不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