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兄,家兄一人在齊王府,原本我還擔心呢,如今有公主照看,我就放心了。”
“你兄長是誰?林致遠?”拓跋凝驚詫地問。
“家兄正是林致遠。昨日家兄跟隨公主進宮,來看過我。”
拓跋凝不可思議道:“他怎麼會是你兄長?”
葉嫵笑道:“我與家兄是遠房親戚,年幼時一起長大,後來分開了,不久前才相認的。”
拓跋凝點頭一笑,“原來如此。他年幼時有什麼趣事,快告訴我。”
這夜,她們聊了很久,拓跋凝索性留下來,纏著葉嫵說慕容燁小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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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日,葉嫵忙於接待妃嬪、宗室來訪,忙得累癱了。
歇了一日,她向魏皇請旨,和崇寧公主出宮去逛逛,見識見識洛陽城的繁華。
魏皇叮囑了一番,就讓她們去了。
馬車直奔齊王府,因為,拓跋凝想見慕容燁,葉嫵想見楚明鋒。
對於她突然來到,拓跋泓並不驚訝,面不改色,很爽快地答應帶她去見楚明鋒。
坐在馬車裡,她假裝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默默地記著前往那座小苑的街道。
他黑眸微闔,面無表情。
抵達小苑,她飛奔來到楚明鋒的廂房,推門而入。
拓跋泓目色陰寒,唇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楚明鋒坐在床上看書,見她來了,眼中浮現一抹驚喜,卻只是一閃而過。
他的嫵兒,身穿鳳羽錦衣,外披白狐斗篷,妝扮得華貴美麗,明眸流轉,顧盼生輝。
“明鋒,腿傷好些了嗎?”葉嫵坐下來,掌心覆上他的手背。
“好多了,多謝公主記掛。”他的語氣冰冷、疏離得可怕。
她一愣,他怎麼了?為什麼這麼說?
楚明鋒神色冷冷,下起逐客令:“你已是魏國錦寧公主,不該來這種地方,公主還是回去吧。”
她莫名其妙,他究竟怎麼了?
**明鋒腫麼了?
20】心,支離破碎
他聽聞自己被魏皇冊封為錦寧公主,因此想和自己劃清界限?
“明鋒,有什麼不痛快,告訴我。”
“我不痛快,全是因為你。”他的語氣更是惡劣。
“因為我?”葉嫵更不明白了。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楚明鋒,已經不是了!我是階下囚,什麼都沒有了,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憐憫,不需要你的照顧!”楚明鋒厭惡地瞪她,粗魯地抽開手。
“我沒有同情你、憐憫你。”她的心隱隱作痛,他又自卑、自暴自棄了嗎?
他眯著眼,目光邪戾,“每次你來看我,我就覺得自己是廢人。如若不是你,我在這裡過得逍遙自在,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怎樣就怎樣,既不覺得顏面盡失,也不會覺得自己是廢人一個。我不想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