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賞,而是廢了公主封號,不過,仍然讓她住在凌雲閣。
她不由得擔心起來,他不會真的想冊封自己為皇后吧。
回到凌雲閣,她左思右想,想了很多。
晚膳時辰將至,卻有宮人來傳話,陛下讓她去一趟昭和殿。
拓跋泓不願住在原來的天子寢殿承思殿,便以昭和殿為寢殿。
葉嫵踏入昭和殿,心中忐忑。宮人帶她走進大殿,卻不見他。她看見案上有四道菜式,沒多少熱氣了,估計都冷了。
環顧大殿,這昭和殿的擺設雖有金玉寶物,卻不顯奢華,只覺得古樸厚重。
他從寢殿出來,看見她正舉目觀望,便靜靜地看她。這抹倩影纖瘦、窈窕,萬千風華令人忘不了;她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都令他深深地迷戀;她貌若瓊雪,令他深愛不悔,可是,他愛的不僅僅是她的美貌,更愛她獨一無二的性情。
其實,他也不知怎麼說,只覺得,她整個人,從頭到腳,從美貌到脾氣,他都愛。
如若每日回來都能看見她,那這一生便圓滿了。世間最美妙的事,莫過於此。
“陛下。”葉嫵看見他,立即行禮。
“以前你如何待我,現在還是一樣。”拓跋泓走過去,微微一笑。
“如今你已是陛下,身份有別。”她淡淡莞爾。
“我還是我,你可以打我、罵我,隨你高興。”他開懷地笑,心情正悅。
她不想與他爭辯,堅持自己的想法便可。
他拉她的手,坐在案前,“餓了吧,與我一同進膳。”
片刻後,宮人端上來小爐子、暖鍋和各種生冷的葷素吃食。
葉嫵猜測,他想吃火鍋?他看見過自己與明鋒吃火鍋?
拓跋泓笑道:“這種吃法還是你教旁人的,今日便教教我。”
她夾起一塊切得細薄的羊肉放入熱湯中,“很簡單,想吃什麼,放入熱鍋,燙熟了就能吃。”
他以為她會把燙熟的羊肉放入自己碗中,卻沒有,心中有些失落。
“對了,公主的婚期定在哪日?”她笑問。
“元月二十。”
“這麼快?我還以為要延後一個月。”
“她想等父皇病情好轉再成親,我倒覺得,宮中辦喜事未必是壞事。”拓跋泓專注地將葷素吃食放進鍋中,眼睫輕眨。
葉嫵瞧不出他的情緒,暗自思忖著他有此決定是否有什麼目的。
大殿靜默了半晌,她猶豫著說出心裡話,“陛下,我已不是公主,再住在凌雲閣,於禮不合。”
他牽唇一笑,曖昧得很,“莫非你想與我同住昭和殿?”
她心尖一顫,但也知道他應該是開玩笑,“我倒喜歡齊王府的至清苑,不如……”
拓跋泓語聲略寒,“我怎會讓你在宮外?”
“可是,我的身份已不適合留在宮裡。”
“若你想要一個名分,我很樂意頒下詔令。”
“我不是這個意思。”葉嫵解釋道,“你已經登基,朝堂穩定,我還留在宮裡做什麼?”
“今日是我登基的大好日子,莫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他面目冷沉,默默地愣了須臾才道,“孃親過世後,便無人陪我進膳,今日就陪我好好進膳罷。”
她不再說什麼,對這個陰毒狠辣的魏國新皇的感覺很矛盾,既覺得他可憐,又覺得他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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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皇宮,宮門處,一個錦衣女子和守門的侍衛爭吵起來。
侍衛見她的衣著打扮看似出身富貴,但這是皇宮,閒雜人等不能進,便不讓她進去。
“你不讓本……我進去,也罷,勞煩你向御前公公通傳一聲,楚明亮求見陛下。”這女子便是楚國安樂公主楚明亮。
“求見陛下?”侍衛冷笑道,“陛下日理萬機,是你能見的嗎?走走走,再不走,我不客氣了。”
“你們狗眼看人低!”她氣得想抽人,端起架子問,“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侍衛好整以暇地等候下文。
楚明亮抬起下頜,居高臨下地看他們,“我是楚國安樂公主,與你們的陛下是好朋友。”
侍衛嗤笑道:“你是楚國公主,我便是楚國皇子。”
“你——”她氣得差點兒吐血,“你們膽敢阻攔本公主,日後本公主必定讓拓跋大哥處死你們!”“那就等著瞧。”侍衛冷哼,用長戟推她。
一頂軟轎前往宮門,楚明亮被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