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誓中笑的更厲害:“你早先就知道我風流了是吧?”
我答:“那是自然。”說完才知道自己差點兒露餡,我趕忙又加一句:“週二公子豔名遠播。”
他:“還有你這樣挖苦主子的。”
我只笑不答。
周誓中好久不說話,過了一陣子,才對我道:“我原本,是有一個訂了親的妻子的,這樣風流,最對不起的就是她。”
未來夫君
周誓中話音一落,我作畫的筆一頓。
但是隨即,我就又鎮定下來,安慰他道:“沒有關係,說不定她也風流,那樣你們正好般配。”
周誓中大笑一聲,笑完之後,才繼續說:“這人你應當也聽說過,”他把彩墨放的離我近了一些,“她叫顧青衣,是戰門顧家的大小姐。現在外面漫天遍地通緝的,就是她。”
我應了一聲:“唔。來的時候見到懸賞令了。”
“是嗎?你看清楚懸賞令裡畫著的女子了?”他似乎很激動。
我裝作不在意:“當然見到了。”
“她現在流落江湖,沒有人能找到她了。我們的婚事也算作廢。你想想,戰門瘋了似的找她,倘若她還敢現身來做我的妻子,豈不馬上就被捉了去?”
我儘量裝作自己不是顧青衣,猜測著說:“興許她十分鐘意你,不過是形勢所逼,才沒能做成你的妻子。”
“你想錯了,”周誓中糾正我:“我們是被家裡逼的。我也不鐘意她,她更不鐘意我。她真心愛的,是戰門的主上,那人叫決戰,是她的二師兄。”
我把自己的筆往還沒畫完的畫上一扔,怒道:“沒有的事!”
周誓中眼神灼灼的看著我。
我重新把筆拿起來,好聲好氣的繼續說:“她在外流亡,你不好這樣懷疑她。”
他似乎也沒有起疑,只說:“她喜歡不喜歡別的男人,我也不如何在意,我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
我問:“我見畫上的她長得不像我這般醜,你怎麼也不喜歡?”
周誓中:“我厭惡家裡替我安排這些事,因此一開始見她就先在心裡覺著她不好。我們統共也沒有見過幾次,回回見了我,她都躲著。我自然也不對她動心。”
我笑:“你見她的時候,最好叫上幾百個丫鬟,搬著書案紙筆棋盤之類的,只要她一看你,你就馬上把自己會的通通在她面前亮一遍,她見自己的夫君這樣多才,肯定就愛上了。”
周誓中笑的歡快:“是個好法子。到時候你負責搬著書案。”
我心想,我搬著書案,顧青衣只顧著看書案了,還哪裡有功夫看你?
周誓中接著說:“倘若我真把自己會的通通亮一遍,顧青衣也不會看上我。戰門主上的輕功可謂神出鬼沒,劍術更是登峰造極,心計城府深不可測,才贏得了她一顆芳心,我的武功離他可差得遠。”
我想著扯開話題:“那懸賞令裡,開出的條件不錯,連我看了都想去逮顧青衣了。”
周誓中放聲大笑:“嗯。那敢情是精彩。”
我接著扯:“你未過門的妻子,當真與畫中人一樣麼?”
周誓中專心看著我的畫:“那自然是絲毫不差。她愛戀的人武功如何好,她的長相就如何美豔。”
我:“美豔?”我不大喜歡別人用這樣的詞形容我的長相,就迫不及待的為自己辯解:“她那樣子叫美豔嗎?她哪裡美豔?”
周誓中:“你急什麼?你自己長相不好,還容不得我誇自己妻子幾句?”
我斂了斂激動的心情,平靜的道:“她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