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餓了,旁若無人的狂吃海喝了一陣才回過神來。我拿過丫鬟遞過的絲帕把手和臉都擦乾淨了,抬頭,看見美男正笑盈盈的看著我,“吃的可好?”他問。
“吃飽了。”我冷冷的說。
“聖女吃的太倉促,不知有沒有吃出我著三極一品宴的妙處來。”他笑道,伸手一指我面前那個被我喝了很多的紫菜湯,“這紫氣東來材料來的頗為麻煩,十八種蟲蟻要養一個多月才吐得乾淨毒,加蟾蜍的腹液勾湯。”說著,一個丫頭拿來個長柄的湯勺,伸入盛湯的容器,從容器底撈起一勺蟲蟻來,蜘蛛,蜈蚣,巨蟻……醜態猙獰。
“這道回眸一笑做起來也不輕鬆,”他又指向一道被我幾乎吃完的香菇肉丸,“生扣出來的猴眼剁泥,加麵粉搓出來的丸子,澆上螞蝗榨出來的汁液蒸了三個時辰才好。”
“最難能可貴的就是這道天地初開,”他又指向一道菜,我倒是要慶幸那道菜我沒吃多少,“用新鮮的紫河車加官燕熬成的,食之補氣養顏,強筋壯骨啊。”
他……居然用胎盤!?我之前隨父母出入各種公家宴席,螞蟻湯,滷汁羊眼也領教過,可是斷斷無法與這等噁心的菜色相比。當他說這道菜是胎盤時,我再也壓不住內心的噁心,感覺胃裡翻江倒海,我緊緊抿著唇,一張口,我就會吐出來。
“聖女面色怎麼這麼難看?莫非這菜不合胃口?”他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我隔了很久,才壓抑住想吐的衝動,慢慢的說:“真難為你了,找到那麼多待產的婦人。”
“也那麼為難,只要身孕有六個月就可以了。”
我背上一陣惡寒,他不是人,這個魔鬼……
我勉強的開口說:“你是誰?”
他色咪咪的眼睛投向我:“無名小卒,姑娘肯定沒聽說過。”
“我在哪裡?”
“我的府邸啊。”
我想了一下,說:“你可知道我是誰?”
他笑的更邪佞了,“堂堂天主教的聖女啊,不過還沒登冕。”他看著我,有幾分戲謔的說,“聽滂城百姓傳言說天主教的聖女是個舉世無雙的大美女,親眼見了不過爾爾,還不及嬌娘一半。”說著他抬了下懷中女子的下巴,那嬌娘拋了個似嗔似嬌的媚眼。
“既然你知道我是聖女,那你請我來又有何貴幹?”我不想和這樣的人饒圈子,索性直奔主題。
“無妨,聽聞聖女大名,但求一見。”
我無語,他既不告訴我他是誰,又不告訴我我為什麼被綁來,想我若說“見也見了,可以回去了嗎?”他肯定有會給我個否定的答案。索性就坐在那裡不說話,看著前方的舞女。
“姑娘可否也舞一曲,祝祝酒興?”過了好{炫&書&網久,美男子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強壓著怒氣,一字一頓的說:“不好意思,我不會。”
“姑娘不願意也沒關係,來日方長。”他瞟了我一眼,滿是玩味的神色,頓了頓,他又說,“姑娘來時,路途奔波還是早是歇息,明日還要趕路。來人,伺候姑娘回房。”
我條件反射的問:“趕路去哪裡?”他一笑,並不回答。
兩個丫鬟押著我回了之前那個房間,伺候我洗漱,我問她們什麼問題,她們都不回答,像啞巴一樣。然後就退出了房間,聽聲音並未離去,好象就在門外候著。
我知道他們既然有能耐在易揚眼皮子底下把我綁來,想來能耐不小,我孤身一人肯定逃不了去,索性今晚放棄了逃跑的打算,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來伺候我更衣用膳,跟著就有人“押”著我走出了門廊,院子裡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挑了簾子讓我進去,我一看,裡面正斜斜的坐著昨天的那個美男子,他看見我,又是個邪佞的笑容。
我坐了進去,這個不大的馬車,坐兩個人剛好,我把身子縮一縮,坐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
一個健壯的青年駕車,馬車出了院落,一路南去。
行了半日,我發現隨行的不過十來人,可是在路上狂奔了半日,我坐在車上尚自顛的難受,可是隨行的人就像在搭法拉利兜風一樣,神色怡然,駕車的青年更是誇張,手臂不抬,一抖手腕,鞭子就響響的抽在拉車的馬車上。
車中的人閉著眼假寐。
我琢磨了一下,決定探探他的虛實。
“這可是一路南去。”
“恩。”美男哼了一聲,算回答。
“再往南走,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