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想著又不禁搖搖頭笑出聲來
我早早的睡了,醒來時已經快午時了。
吃過午飯,我看外面陽光稀薄,庭院邊長著棵老柳樹,在若有若無的風中晃動枝條,十分可愛。
我走到樹下,樹才吐新葉,嫩綠的顏色十分可愛。
汀蘭看我在院中留戀不去,擔心我病未痊癒,進屋搬了圓凳來。有搬來小方桌,端來了兩碟點心。
我忽然想起以前在電視裡看到那些附庸風雅的畫面,興致一來,又讓汀蘭取了筆墨紙硯來。
提筆在手,面對黃黃的宣紙,我傻眼了。我是會畫點漫畫,可是是用碳墨筆畫,用這狼毫筆畫出來的就不是丹青而是塗鴉了,說到毛筆字更是一塌糊塗。
我握著筆手抖啊抖的,最後終於還是妥協了,落下一首《詠柳》:
碧玉妝成一樹高,
萬條垂下綠絲絛。
不知細葉誰裁出,
二月春風似剪刀。
這字……實在是自己看了都不好意思,想一條條毛毛蟲爬來爬去。
我又吃些點心,把玩會兒柳枝。過一會兒,覺得有些倦了,爬在方桌上,居然睡著了。
加勒比海月光2007…11…23 12:29
第 5 章
醒來時,一起身就被夕陽的陽光刺痛了眼。我揉了揉眼睛,想這一覺可真睡過了。
張開眼,才發現對面坐了一個人。
易揚說:“醒了?”順手抽出我適才壓在身下的那首《詠柳》,低低唸了一遍。
陽光舔著他的輪廓,他背光而坐,有風挑起他落下的髮絲,很美。
我突然發現,他坐在那裡,陰影剛好投在我剛剛趴著睡覺的地方,他是怕我被夕陽曬著嗎?還是個巧合?。有個溫暖的記憶閃過腦中,那個舉起手為我遮陽的人。心跳忽然加快。
“這詩很別緻啊。”他的聲音響起,我趕緊恢復常態,迎著他抬起的目光。
我笑了下,有點心虛,一方面因為不是我寫的,另一方面是因為那蚯蚓爬的字,“這手沒力氣,筆都捏不穩……”希望這個聖女以前的字也不怎麼樣。
他像忽略了我的話:“你還真是大膽,再天驗一次,我想都不敢想,你就這麼輕輕巧巧得說出來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不用那種屬下的口吻,而是用這種姿態和我說話讓我覺得很高興,同時也覺得,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一般。
“你說這話是想誇我還是貶我呢?”真的很熟悉。
“不妨告訴你,明天根本就不是什麼飛雀吉日,能不能過天驗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最近天氣一直不錯啊。”
“你不擔心?”他水波不興的眼裡有一絲幾乎可以忽略的好奇。
我笑了,“我若沒過天驗又當如何?”
“簡單說,你若過不了,則必定是妖物,不是妖物也是不祥之人,教眾必定殺你祭天。”
我轉過頭,望著柳樹,夕陽給它蒙了層金紗,真像個可人兒。
“不過一死,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嘴邊還有淡淡的笑容。死了,或者也是另一種解脫。
天驗當天,我堅決不穿汀蘭捧來的那襲大紅色穿了金線的美服,堅決不要佩帶那一堆金釵銀飾。我有點明白之前那個聖女是怎麼那麼倒黴的了,尖端放電!本來就在高處還弄這些名堂,合著她杵那兒當避雷針呢!
易揚一揮手,“照聖女的話做。”汀蘭也就沒再說什麼。
我披了白色繡滿淡綠色和淡粉色暗花的衣,用水波紋的緞帶掐出腰線,淺鵝黃色的裙裳還是長長的,拖在地上好長一截,頭髮也這麼長長地散著,落在裙襬上。我出了門廊,易揚換了紅色的衣服,站在所有人的前方。
“聖女。”所有人都交叉雙手於胸前向我行禮。易揚沒有動,只是垂了一下眼瞼算是打招呼,很快又回覆了最初的樣子。
天台就著地勢,是一處就這山丘逐層向上延伸的祭祀似的場所,四下全是平地,只有那一層層向上舒展的樓梯,每層大概有二十來級,顯得很恢弘。
我到的時候,平地上已站有近千人,隨我一起來的就是昨天在天顏殿上的一眾人。
我忽視掉那近千人的目光,順著地上鋪好的紅毯慢慢像最高的那一層走去。
近天侍者在只上了一層就停住,像在天顏殿的劃分,每一層都有人停下不再隨我往上,五旗的人馬,四大護法,最後易揚也停了下來,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