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齊一方自是知道他們是故意而為之,奈何太過自負,一心求勝免不了乘勝追擊,一追再追。而吐谷渾軍隊則是一退再退。
�硝煙四起,戰火紛飛,落芙站在戰車之巔,睥睨眾生,她,天生的王者,註定居於高位。他,命定的王者,攜手與她,只為長相廝守,白首不分離。南邊上空詭異煙花四起,那是天越也準備向北辰開戰的訊號,獨孤璟看向天際,此時勝局早已註定,只想著怎樣能減少損失,減少傷亡。他們一路退兵至一線天峽谷,有一大股耶律齊軍隊跟隨前往,進入入口卻有些驚慌失措,上頭那一條縫隙上,也站著密密麻麻地吐谷渾士兵,只要他們朝下面投擲石頭或是放些箭,他們就可能潰不成軍。不過,吐谷渾的排頭兵卻聲稱,放下武器,就停止殺戮,接納他們。這就導致了大量的北辰士兵繳械投降,朝著那條偏窄的通向吐谷渾的小道上前進。而另一部分不屈服計程車兵則是被悲催得引到了那片沼澤的方向。一時間,沼澤地裡浸滿了成百上千的北辰士兵,他們終於知道驚恐了,但已經無力辱罵吐谷渾陰險,畢竟兵不厭詐而且他們自身難保,只要吐谷渾士兵一到,此時想要取他們的性命輕而易舉,很多人都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落芙同獨孤璟兩人慢慢靠近,欣賞著這一鍋大雜燴。落芙悠閒地在邊上繞著圈兒,“嘖嘖嘖,真是馬失前蹄啊,還沒同我軍交戰,就已經無力反抗,不是戰死沙場,而是困死在這沼澤之中,不值啊!”獨孤璟試著說服他們,“你們已經無路可退了,願意歸降我吐谷渾的,尚還有一線生機,好好考慮吧。要知道這沼澤廣闊無比,待得越久,就越難脫身,你們可要思量清除了。莫不要因小失大。我吐谷渾原本無意侵略北辰,只是北辰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壓頭上,你們有點可以放心,我們永不推崇暴政,佔領北辰後一定輕徭薄賦,重視民生,並且絕不侵犯你們的家園,迫害你們的家人。”
�二人接著唱雙簧。落芙問著沼澤裡計程車兵們,“願意屈服否?”有許多人害怕地差點哭出來,哆嗦著點著頭。落芙就叫人把他們拉出來,樹枝,布條,什麼都用上了,總算拉出了一大半。而在沼澤地中仍舊準備負隅頑抗的看到落芙獨孤璟並無傷他們弟兄分毫,也紛紛決定投降,畢竟獨孤璟的實力他們有目共睹。這是一場沒有犧牲的博弈,一片沼澤一道一線天,成功收服了北辰近五千精銳步兵,成功收官。
夜幕降臨,獨孤璟命軍隊就地紮營,自己則和落芙跑出去看星星數月亮。獨孤璟曾疑惑過為何星星那樣多,不去數反倒要數那從古至今始終只有唯一一個的月亮。現在他明白了,就因為只有一個,才彌足珍貴需要好好珍惜。而星星太過繁多,每一顆都有自己耀眼的理由,但並不是每一顆都屬於自己,飄渺無所依,還不如不將它記掛在心。
落芙耐不住閒,拉著獨孤璟想要夜訪北辰軍隊,獨孤璟卻有些反對,“大部分軍隊都已經回城,只有少許駐紮在外,有什麼好去的?”落芙沮喪,“還以為可以燒個糧草什麼的,讓他們再恐慌一把呢!”獨孤璟摸摸落芙的頭,“不用那麼麻煩的,我們只需靜靜看著就好了,他們的內部機制已經嚴重故障了。”“嗯,可是我還是想找點事做,不如我們引狼群攻擊他們?”獨孤璟抽著眼角,“上次還沒跑夠呢?不嫌累啊。”落芙一想起自己的聲音能震懾百獸,就來了興致,拉著獨孤璟上了一個小山丘,放聲狼叫,“汪汪汪,喵喵喵,啊嗚啊嗚。”那一晚,許多人都聽到了各種動物冗雜的叫聲,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恐慌,這種異象可是絕無僅有的。而北辰城門裡的民眾也是人心惶惶,總感覺是天要來收他們了,一夜無眠。
落芙叫得也算痛快,可是一下子太興奮叫過了,引來了許多狼前來朝拜。然而此時落芙被嚇傻了,嗓子也因為剛才叫得過猛嘶啞得發不出有震撼力的聲音了。無奈之下,只好拉著獨孤璟逃命。兩人也倒是算計好線路的,趕著狼群直往北辰在外駐紮軍隊跑。落芙喘著粗氣,感受著奔跑帶來的快感同刺激,整個神經都極度興奮,“呵呵,璟,你說我們是不是很犯賤。”獨孤璟冷冷地回了一聲,“是你,不是我們!”落芙推搡了他一把,“你不是也很情願陪在我身邊,這不是犯賤是什麼,哈哈,它們要追上了,我們再快點!”總算將狼群引到了北辰軍營。果真一下子引起了恐慌,這些士兵們有些還只穿著褲衩,傻愣愣地看著這群狼衝進軍營,他們從未想過狼也能為獨孤璟所用,一時又驚又怕。獨孤璟倒是相對無辜,他才不想這麼累引這些畜生呢,只是迫於無奈,身邊的女子太不得閒,太過奇葩,膽子也過於大了點。狼群是兇猛,但畢竟還是怕火把的,可憐北辰士兵一晚上都火把不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