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雙手合在胸前,低聲呢喃道。
如此,風平浪靜的過了兩日,朝野之上文武百官同時緘默,除了最初有幾個翰林院的學者和二十多名御史臺的御史有一些激烈的反對之外,其餘的一概無言。
而右相被押,大理寺開審,作為附著於他的一眾黨羽,居然意外的選擇了沉默,這令阿柔與葉赫如雲都感到大為驚訝。
番外:月夜見故人
儘管早已預料到,右相不是那麼輕易能夠撼動。但是,當他在大理寺中自盡的訊息傳來時,滿朝還是禁不住震撼了。
這夜,註定是一個無法安眠的夜晚,因為明天就是大理寺公開審訊右相的結果時。
為此,阿柔與葉赫如雲連夜召見袁素,命他調集禁軍所有人手,於京中嚴密佈防,以防有變。
“請兩位太后娘娘放心,末將必然會小心應對,不敢有絲毫大意。”
而其他百官,則各懷心思的安坐家裡,沒有人知道明日過後,大齊會是一個怎樣的走向?
而作為此次剷除右相的主要發起人,元貞太后,幼年天子的生母,先帝的唯一寵妃,這位年輕的女子會將大齊引往一個怎樣前程?
她究竟是忠貞的臣子,還是竊國的盜賊,她是要保持齊國原有的社會制度,還是要復興北秦,在齊國的土地上,建立一個全新的王朝?沒有人知道。
明天過後,大齊還會姓蕭嗎?
這個晚上,無數人都在這樣想。
而內宮之中,侍衛營軍營裡則是一片安靜,軍士們絲毫沒有因為外界的各種聲音而有半點懷疑和動搖,冷月的清琿灑在偌大的軍營之中,平日操練的空地上一片清寂。
位於大營西南側的一頂大帳幕簾微微一動,一個穿著黑色披風,風帽將頭完全遮住的人影就走了進來。
此時,作為侍衛營第九營隊長的施建中正在案前喝酒,他穿著尋常的褐色衣衫,頭髮散開,前襟微敞,露出半邊古銅色的肌膚,有著平日難得一見的落拓和粗擴。
見到來人,他眉頭微微一皺,卻並沒有做聲。
來人一把將風帽摘下,露出一張秀麗的臉孔,卻微微一笑,說道:“深夜在軍營中飲酒,我記得可是犯軍規的。”
施建中見了她,也不說話,只是低下頭來繼續喝酒。
她走上前去,在他的對面盤膝坐下,微仰著頭說道:‘怎麼?現在做了隊長,反倒是越來越小氣了?不請我喝一杯嗎?”
恍榔,一聲,施建中隨手丟過去一隻粗邊酒碗,也不給她倒酒。阿柔倒也不惱,坦然的倒了一碗,仰頭喝下去,只覺得入口辛辣,好似一汪火炭衝入嗓子她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好烈的酒”。
****************猜猜看,建中兄是誰?
番外:月夜見故人(2)
見施建中還是不說話,她稍稍正色道:“司徒雲秋,是不是我不來見你,你就永不會再來見我?小安呢?”
施建中這才微微揚起眉來,目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突然聲音低沉的說道:“你膽子可是比原來大多了,居然敢跑到這裡來。不過,我這回還真的很奇怪,到了現在這樣的情景,你還能笑得出來?”
“這有什麼,比起我們當初在西山被人追殺時的情景,現在的情況不是好的太多了嗎?”
施建中定定的看著她,長滿青色胡茬的嘴角突然微微上翹一曬,轉過頭去說道:“那是,相比之下,眼下是好的多,尤其是你,誕下龍子,大權在握,一朝上位,權傾天下,的確是好的多了。”
阿柔微微將身子探前,雙目如同潦黑的星子,冷冷的說道:“司徒雲秋,連你也如此想我?”
雖然心底明知是怎樣的,明知她有她的難處,可是那一團火卻怎麼也息不下去,施建中與她目光直視,看起來粗狂的面容很是冰冷。
他的眼神裡帶著幾分憤怒,卻又有幾分怒其不爭的心疼。
阿柔半蹲起來,身子探過身前的小几,伏在男子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話。
施建中初時還未太在意,可是轉瞬之間,臉色驀然大變,猛的抬起頭來,震驚的望著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
司徒……她淡笑著看著他,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鄭重和冷靜。
“你肯不肯幫我?”
年輕的將軍沉默許久,終於嘴角漸漸露出一抹笑來,伸出手,就像相識以來生死相隨的很多次一樣,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溫熱。
“哼!好在姓蕭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