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哪裡來的小混賬,也敢在公堂上當面誣賴於我”
那士子還要回嘴,站在堂下的白三已踏上一步,厲聲喝道,“肅靜”他聲如洪鐘,頓時把滿院子人都唬了一跳。
裴行儉神色不悅道,“張騎尉,此乃公堂,你若不想坐,那便撤座”
張二怔了一下,抗聲道,“是那小兒郎汙衊於我”
裴行儉並不接話,只淡淡的道,“撤座”
有衙役上來便搬走了高凳,張二頓時呆住了,那群士子則各個臉上露出了笑容,誰知裴行儉又道,“來人,把適才胡亂插言之人轟出去”
兩個差役走上前來,不由分說便把剛才發話的年輕人推出門去,又“咣”的一聲關上了柵欄門。
裴行儉冷冷的看了下面一眼,“誰再亂說亂嚷,休怪我不客氣”
院子裡立時變得肅靜起來,士子們和張氏族人相互瞪了幾眼,臉上都有些忿然,卻也不敢再開口。
窗下的麴崇裕手指撐著下頜,微笑著點頭,“各打五十大板,這一招,倒也漂亮”
王君孟卻“哼”了一聲,“我倒想看看,他怎麼能把張二定做是竊牛之賊張二何等身份,說他竊牛,誰肯相信?那些牛犢分明就是喬六的,此事尚賢鄉人人心中有數,只是無人敢得罪張家,出來替喬六說話罷了難不成,他還真敢對張二上刑?”
麴崇裕輕輕的一笑,“若是如此,那便太好了”
王君孟瞟了站在堂下的幾個差役,也笑了起來,“正是,今日只要裴守約敢動刑,哪怕只打十杖,有老黑在,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