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丫鬟走的十分小心,似乎生怕將那藥弄撒了。
“二小姐,大夫給您開的藥來了。”丫鬟將托盤放在了桌子上,薛若英輕輕地“嗯”了一聲,那丫鬟立刻從托盤裡端起了藥碗,作勢要喂。
薛若英張開了嘴,在剛剛碰到那藥的時候,一口吐了出來,狠狠地甩了那丫鬟一個耳刮子,口中罵道:“賤人!你這是想燙死我不成!”
丫鬟拿捏不穩,手中的藥盡數灑在了地上——
“嘶嘶——”
只見剛剛還冒著熱氣濃黑的藥灑在了地上,頃刻間,泛起了白色的泡沫來……
縱然是反應再慢的薛若英也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兒!心頭不解氣,又狠狠地抽了那個丫鬟好幾個耳刮子:“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敢下毒害我?”
“二小姐饒命,二小姐饒命!”丫鬟立刻跪在了地上,淚水奪眶而出。
“小姐仔細傷了手。”方才給薛若英上藥的那個貼身丫鬟一副心疼的樣子,拿出薛若英的手用帕子擦了擦。
“小紅!竟然有人要害我!”薛若英委屈道:“這府中竟然有下人想要害我?母親才剛剛中風了,你們現在就都巴不得我死了麼!我身邊竟然還養了這樣的人!”
“小姐,”那叫小紅的婢女仔細的看了看地上跪著哭泣不止的丫頭,又對著薛若英說道:“小姐,這丫頭並不是你身邊伺候的人!”
聞言,薛若英這才仔細的看了那個婢女,確實不是自己院子裡的。
“那她是哪個院子裡的!”薛若英恨極,只巴不得快點把要害自己的那個真兇給抓出來。
小紅又看了那婢女幾眼,半晌,才說道:“似乎,是大小姐院子裡的?”
“好啊!未曾想到,要害我的竟然是她!”薛若英氣紅了眼睛,原本就是一個急性子,頭腦又簡單,哪裡想的了那麼多,立刻對著外面大喝一聲:“去請老爺和大小姐兩個人過來!”
門外守著的丫鬟自然也聽到了裡面的那一幕,不敢馬虎,立刻小跑著去了——
就在薛若英拿帕子擦眼淚的那一刻,她卻沒有看到,身邊站著的小紅和跪在地上的丫鬟,詭異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薛國公才和薛若碧二人一起走了進來,還未進屋就聽到薛若英哭泣不止,薛國公的心裡立刻帶了三分不耐,問道:“又出了什麼事情?大晚上的把我們都叫來?”
看著薛國公在自己的身邊停下腳步,薛若英立刻抓住了他的袖子,大聲哭泣道:“爹爹,有人要害我!”
“有人要害你?”薛國公立刻收斂了滿臉的不耐,正色道:“誰要害你?”
“是她!”薛若英眼眸通紅的將手指指向了薛若碧,揚聲道:“要害我的,就是她!薛若碧!”
連“姐姐”都沒有稱呼,看來薛若英已經對薛若碧害自己的這件事情深信不疑了。
“妹妹!話可不能胡說!”薛若碧心中一驚,不知道薛若英這次又發了什麼瘋,卻也不能當著薛國公的面兒當面質問她,只能耐著性子道:“我哪裡要害你了?”
“你自己做的事情難道還不承認嗎!”薛若英看了小紅一眼,示意她將剛剛的事情一個字不漏的說給薛國公聽,於是乎,小紅便聲情並茂的將這件事情說了一遍。
薛國公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一旁的薛若碧卻早就已經驚訝的不知所以,自己什麼時候讓這婢女來給薛若英送藥了?
不給薛若碧說話的機會,薛若英先發制人:“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們,你竟然這樣對我!原本我這次受傷,你不分晝夜的照顧我,我心裡十分的感動,卻不想,這一切都是假的!前面做的那些都是為了矇蔽我的雙眼,今日你才顯現了你的真實目的!”
“妹妹!正如你說,我們二人一母同胞,我又為什麼要這麼對你?”薛若碧問道。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怎麼知道!”薛若英翻了一個白眼兒,咄咄逼人道:“別人不瞭解你,都說你大方懂事,那只是表象!你做的那些事情,別以為瞞得過我!”
“妹妹,我可真的是誤會姐姐了!”薛若碧皺了皺眉:“不曾想,你竟然誤會我如此之深!”
“我哪裡誤會你了?”薛若英好笑道:“這送藥的丫鬟確確實實是你院子裡的,這點大家都知道,你每日都會遣人在這個時辰給我送藥,沒錯吧?既然這樣,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你們兩個都給我住口!”薛國公最看不得女人像這樣爭執的場面,就像是看到了菜市場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