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演講受冷遇的太白金星非常需要幾個機會來挽回面子,也需要未來可以拿來炫耀的資本,於是他當仁不讓,挺身而出,還沒等金蟬同意,就已經躍上了講臺。
“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吧!”一貫的傲慢,讓同為天庭人的眾仙也有些臉紅。按資歷,太白不知要長上金蟬多少倍,這樣厚臉皮地跟晚輩在公共場合過招,即使贏了比試,難免輸了面子。
但是太白金星並不要面子,也並不是純粹的草包,沒有人看好金蟬能勝下著一局。
金蟬則是禮數十足:“那麼天庭的前輩,小女子獻醜了。”凝神屏氣,開始佈陣。
鎮元子心裡就想:當時在五莊觀裡都沒見你那麼禮貌,這眾人面前還裝得人模人樣的。正想著,臺上的金蟬子已經發現了他,朝他的方向微微一笑,說不出的骨靈精怪。
是要我看好戲是吧?好,我等著。鎮元子捧起了身前茶水,氣定神閒,就像當時看她鑽進他的陷阱一樣,耐心地等待著。
金蟬子指尖光芒大盛,逐漸繚繞在太白金星身邊像一個巨繭。半晌之後,收回光芒,感覺像是什麼變化都沒有。
場下譁然一片,太白金星仰面大笑:“小丫頭,好了沒有,我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我們耗得起,那些來自人間的凡人們可耗不起啊。”
這話說完,臺下的嘈雜更是此起彼伏,除了鎮元子和觀音,都做好了看金蟬子笑話的準備。
金蟬子不卑不亢地輕抬手,身上的袈裟被帶了起來,樣式和一般的沒有什麼區別,但是穿在她身上,就有了特別的神采:“天庭的前輩請試著破陣吧,結界已經布好了。”
太白金星心中一驚,用手一探,果然周圍就多了像蠶繭一樣的牆。雖然看不見,卻也牢固的很。
這小丫頭,還是有點能耐,太白金星想,但是他臉上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專心破解結界。
“這傢伙啊,學的很快,不是嗎?”觀音菩薩笑道,意有所指。
鎮元子也不是傻子,在第一眼就看穿了金蟬子佈置的是在五莊觀時的“透明兜兜”的仿製品。
“是啊,你們佛庭弄著這山寨版的東西還真是專業,我可是要追究版權歸屬的。”
“怎麼能這樣說呢?她這至少是高仿貨,破解版,有技術含量得很,跟那個西紅柿菜園的窗戶一樣,是有自主智慧財產權的民族工業。市場大的很。”
觀音說著,眼睛卻離不開講臺上的情形,研究了一下,咂咂嘴巴,說道:“你還真是狠心啊,這麼複雜的法陣拿來對付一個晚輩,不過確實精巧,我還是頭一次見,改天你給我佈一個原裝正版的。說起來我們也好久沒有鬥法了……”
“你沒見過這陣?”鎮元子在觀音的聒噪之中搜尋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東西。“上次不是你幫金蟬把結界解了,她才離開的嗎?”
“沒啊?她既然按時回來了,我又何必去找她?只不過這小丫頭回來的時候哭喪著臉,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裡研究陣法,燃香典的前一夜才出來,跟師父說,她要換講經的題目。”
觀音似笑非笑,“我還以為她受了什麼刺激,現在才知道是被你欺負了。”
“這麼說,這個法陣是她自己破解的?”鎮元子就覺得不可思議。按理說,這結界,就算是佈陣者本人被困在裡面,或者說他親自來破解,也要用上一天一夜時間,而她僅僅用了一個晚上就成功從法陣中脫出,這不得不說,相當強悍。
觀音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怎麼樣?這個師妹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吧?”
鎮元子便不言語,聽到的和看到的,他更願意相信後者。
臺上的太白金星開始頭冒大汗,還是冷熱交加的那種,浸溼了了他的道袍,也讓所有人看到他的狼狽。
他遠遠沒有金蟬厲害,可以用頭髮試探和破解,他的手在結界的邊緣從有規律的擊打到無規律的亂敲,一直解不開陣的煩躁,臺下四起的議論,甚至透明法陣外金蟬一成不變的笑,對他都有著莫大的壓力。
一瞬間,太白金星甚至有了一種錯覺,他一輩子都離不開這個法陣,即使出去了,也要揹著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和鄙視。沉重的壓力讓太白金星的腿支援不住身體的重量,頹然倒下。
“法陣已解除。”金蟬子一揮手,太白金星周圍的束縛便沒有了。他也顧不上儀態,慌不擇路,奪門而逃。
臺下一片鬨笑,但當金蟬子再度開口,輕視沒有了,上臺時摔倒的笑話沒人記得了,破解結界也沒人覺得低階了。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