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明軒看著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好像不對勁。
“我今天跟踏巖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一直覺得身邊還有第三個人,可是卻總找不到在哪兒。”她細細的想著當時房間裡的一切,難道是自己的幻覺?
“或許真的有,只是你看不見而已。”明軒淡淡道,若是對方靈力在她之上,想要避過她的眼睛並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她現在毫無靈力呢。
“目的又是什麼呢?”
明軒忽然問道:“想要對方現身,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
冰洛等著他說下文,他卻只是看著門外,不再說話。
第七章 花之低語(15)
天晴拗不過羽梟,而承兒已經明顯的在山洞中呆的不耐煩了,吵著鬧著想要出去。羽梟已經恢復了八九成的樣子,若是迅速的一路衝出去,在踏巖趕到前離開準宏城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其實,也就只有踏巖一個人會對羽梟造成威脅,若是踏巖不來,那些小兵小卒羽梟完全可以應付。
明軒沒有依約前來護送他們二人,天晴心裡很是不舒服,嘴上卻不好說出來。明明已經答應了幫忙卻不來,來不了就不要答應嘛!
天晴一大早就下了山,去店鋪中買了粗布的衣服和鞋子,然後回到山洞三人打扮著農民的樣子,這才下了山。
依照冥火教教徒的樣子,他們也在手腕上繫了紅色的絲帶,雖然也有外地人不是教徒,但是還是裝成教徒的樣子比較安全。
他們藏身的山林在內城部分的東邊,若是一路上想要儘量少的遇到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一直往東走到外城的東邊緣,然後再往南行,出了外城的南城門,就是棟國了。
雖然打扮的很窮苦,但是羽梟的氣質還是遮不住,天晴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弄個馬車招搖過市吧,而且,隨便哪個有錢人家,也不會弄自己這麼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當車伕啊。
從進入城鎮開始,承兒就興奮的左顧右盼,天晴吵了他幾次,他委屈的都快哭了,最後羽梟忍不住讓承兒安靜,承兒才再也不吭聲了,只瞪著一雙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哥哥。
起初的道路喧鬧繁華,慢慢的變的有些稀少,房屋看起來也稍顯舊,這天傍晚他們便走到了內城的東城門,出門的也很順利,反而讓羽梟起了疑心。三個人都很安靜的走著,在一家客棧簡單的吃了東西決定休息一晚上,為了安全起見,三個人只要了一個房間,天晴抱著承兒睡在床上,羽梟則和衣坐在床邊淺睡。
當三更天的的更聲敲過,羽梟搖醒了兩人,抱著他們從窗戶躍出,連夜趕路,街上空無一人,雖然不會惹人懷疑了,但是卻安靜的令人心生恐懼。沒走多大一會兒,承兒就說累,讓羽梟揹著,可是即使是被揹著,他卻還是止不住的覺得累,沒過一會兒就在羽梟北上毫無反應了。天晴以為他是睡著了,並不怎麼擔心,羽梟卻發現了異常,將承兒放下後使勁的搖晃他,他卻依然沒有反應,天晴顫抖著去觸控他的鼻息,指尖下的孩子沒有絲毫氣息。
天晴捂著嘴,怕自己出聲,眼淚卻洶湧而出。
即便是在這樣漆黑的夜晚,月色也足夠照亮羽梟鐵青的臉,他抱著承兒回身去看已經離的相當遠的客棧。一路上三人都沒有吃喝過什麼,唯有在客棧。
“我們回去。”羽梟低低道,一手抱著承兒,一手拉著天晴。
“不,不要回去。”天晴哭道,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回去了,可能就不止是承兒一個人離開,我好怕,你不要走。”
第七章 花之低語(16)
她拉著他的手,緊緊的握著,感受著他的顫抖,感受著他的悲傷,卻拉著他,不願挪動半分。
不論當初是以怎樣逃避人世的心情留在那間小小的木屋的,現在她只知道眼前的男子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這麼非人非妖的活著,無論是妖界還是人間都不接受她,唯有那個山谷中與世隔絕的木屋,那個清冷俊雅的男子,那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承兒已經沒有呼吸了,我不要你再回去送死!求求你了,羽梟,給我留一點活下去的勇氣吧……”她哭著跪倒在地。
羽梟直直的站著,眼睛還是望著客棧的方向,將懷裡的孩子緊緊的扣在胸前。
“承兒他,並不是我弟弟。”他忽然說道,聲音不悲不喜,如月色般微涼。
天晴抽泣著,不解的抬頭,卻只能望見他堅挺的下顎。
“他是你的一片樹葉幻化出的孩子。”一個妖嬈的聲音遠遠飄來,帶著無盡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