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區別?你的手已經沾上了不該沾的鮮血,你不能再加重了,加重了就真的洗不乾淨了……真的洗不乾淨了……”
一把甩開被我牽附著的手,他冷冷笑道:“如你所說,都已近沾上了,還會在乎多與少嗎?”
“不……荷生,你不能這麼想,不能這麼想,一步錯不代表步步錯,回頭吧荷生,回頭……一切都將不一樣……”
“回頭?你只道勸我回頭,那你又為何不回過頭來看看我?看看我那一顆被你傷的千瘡百孔的心,我就是帶著那樣一顆已經不能稱之為心的心,離開了那個傷心地,這幾個月的非人生活,你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怎麼熬過來的嗎……”
見他話中顫聲連連,我的心再也堅硬不起來的,開始往後退縮。
“每天啊,你記得啊,是每天,我都被幾十種毒物咬遍全身,然後再在那樣的水深火熱的藥桶中泡身,接著就是永無止盡的練功、再練功,汗水浸溼,手腳斷了又接,接了又斷,你知道為什麼在那樣的情況下,我還能堅持的下來麼?因為——每當那個時候,我腦中想的都是你,想的都是你,我是如此的恨你,又是如此的恨我自己,恨你的水性與不忠,又恨我自己的無能,若再生為人,我定不會讓自己這般的窩囊,無論代價是什麼?我絕對不會讓自己保護不了你,任憑你有危險,而只能呆在一邊,無能為力。就是秉著這樣的信念,我撐了下來,撐過了那最艱苦的幾個月,如今,我活過來了,帶著自己僅存的尊嚴活著站在了你面前,李清韻,無論我對你的是情還是恨?我都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開你,你若還有一絲良知,就為這‘鴛鴦鎮’中的老老少少考慮一下,是一個人什麼都不顧的離開,留下這一千多號人給你陪葬?還是規規矩矩的留在我身邊,償還你曾經犯下的罪孽?”
“我……”
“你不用這麼急著的回答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因為,三天後將是你所關心的那個古家少爺成親的大好日子,他可是一直惦念著你了,呵呵……”
他走了,這次他是真的走了,我能感覺的到,坐在空蕩蕩的草地上,夜風拽著那著了墨的青草不時晃動,猶如那在水底搖弋的海藻,油油的在我心上留下一片漣漪。
荷生,你何苦這般逼迫與我呢?
將頭埋在臂彎之間,我就這樣抱著雙臂嚶嚶哭泣直到天明。
當曙光刺痛我眼的那一霎,我彷彿看見一片七彩在我眼前一晃而過。
揉了揉腫的跟核桃一般的眼,我剛想活動一下筋骨,忽感胸口傳來一陣劇痛,頓時我伸直的身軀如一隻煮熟的蝦子,立即佝僂了起來。
嘴裡也是唧唧歪歪的哼個不停:“哎吆……哎吆……”
一朵像太陽花一樣的東西在我的面前開始停駐,好似一個好奇的小人,它的頭先是歪歪的看著我,隨之我的一聲高過一聲的嘰歪,它竟是像感興趣似的一點點像我靠近。
一看它那架勢,我頓時就樂了,嘿,感情就一長了腿的植物,實屬罕見,不過當我後知後覺的發現它還頂了個如上帝光環般的花朵時,我頓時所有的心動立馬化為激動,這……這莫非是就是傳說中五百年才開一次的“仙靈草”?
“乖,小花花,小草草,小仙仙,到姐姐的懷抱中來,姐姐的懷抱可是粉溫暖、粉溫暖的,來,乖,到這邊來嘛,姐姐疼你,愛你,喜歡你……”
它雖是一點點的接近,可我的心臟卻是以每分九十次的頻率在跳動,隨之它一次快過一次的搏動,我終是如餓狼撲羊一般的將它按倒在地,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將它丟進嘴裡後,我更是連包袱都不收的就匆匆套了件衣裳,直奔山下。
在半路上牽了一匹停在路邊吃草的馬後,我也不管自己是否會騎,就一個漂亮的翻身上馬,當然,我這裡純屬吹牛,因為翻是翻了不少,只不過是翻倒的翻,儘管給摔了個嘴啃泥後,我還是不顧後面聞聲趕來的馬主人的叫喊,而更加彪勇的騎了上去,一陣狠心的戳馬屁股後,跨下的那玩意就如騰雲駕霧般的奔的我是一路暈頭轉向。
當我遙遙的看到了那熟悉的城門後,我就如那見到了黨的革命戰士,一路揮舞著手,我一路找了個可以掛我的樹幹,終是和□的那玩意分開了。
“哎?這不是那‘抱殘守缺’的店小二麼?怎麼掛在這樹枝下?你瞧這全身破破爛爛的,莫不是被歹人打劫了……”
眼看著底下的黑影越來越多,我的手也是越來越承受不了地心引力的直往下墜,沒辦法,看來如今想要安全著地,也只有一招了。
將嘴裡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