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翠屏不甘心地問道。
這世界上不吃魚的貓有,不吃腥的男人她還從未見過!
“翠屏姑娘說的哪裡話,這萬花樓的每一位姑娘那都是花一般的人兒!”喬嘉禾揚頭喝下杯中美酒,“我只是還沒有確定究竟該進哪一位姑娘的房!”
媚笑著坐到他的腿上,翠屏的纖指柔柔地探向他的衣襟,“這還不簡單,我們挨個陪您不就行了!不如,就從翠屏開始?!”
桃花眼淡淡地向窗外瞟了一眼,喬嘉禾猛地起身,打橫將翠屏抱起,“好,各位姐姐,今兒晚上我就先到翠屏姑娘房裡了!”
眾姑娘一臉豔羨之色。
像喬嘉禾這樣的美男子,別說是金主兒,便是倒貼些銀子,她們也是甘心情願的。
一進寢室,翠屏立刻就嘟起唇向他的臉上貼來。
喬嘉禾閃身躲過她的櫻唇,卻是順手拉住了她束腰的綢帶。
“我就說,你們這些男人哪有不吃腥的,這麼急便脫人家衣服!”翠屏邊說邊主動敞開了衣襟。
喬嘉禾手腕輕抖,已經用那綢帶束住她身體,將好端端一個美人裹成了綢粽子。
“三爺,您這是做什麼?!”翠屏一臉地驚慌之色。
這男人看上去溫柔,不會是有特殊嗜好的吧?!
將她放到床鋪上,喬嘉禾輕輕伏到她的身上,“姑娘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現在,拿出你的本事來,好好讓爺聽聽你嗓子的功夫,這沓銀票就是你的了!”
這男人,想來是不能盡人事,可憐了這幅好模樣!
翠屏在心中可惜了一陣子,看在錢的面子上,立刻就賣力地呻吟起來。
屋外閃過瓦片被不慎踩落的聲音,喬嘉禾目光一閃,將銀票摞在翠屏的胸口,輕靈地推開床側的窗子掠了出去。
你是記在我骨子裡的!
一道流光迎面射來。
喬嘉禾輕靈地閃身,那流光擦著他的髮絲掠過,深深地沒入石橋中。
卻是一隻黑色袖箭,箭尾仍在兀自顫動不止,箭身上彆著一張白色字條。
藉著星光,字條上墨跡清晰可辯,“我在喬家錢莊等你”!
那字跡,喬嘉禾是熟悉的——那是喬雨軒的筆跡。
探手將那字條扯下,用內力振碎,喬嘉禾用袖子捲上牆上的袖箭,轉身掠起,急奔喬家錢莊。
腦海中閃過遍目死屍的盈春樓,喬嘉禾的眼底,有迅速湧上的血色。
原本寂靜的喬家錢莊後院,突然多出一個白色的人影。
嘭!
隨著白衣人的長袖翻舞,黑色袖劍破空而出,深深地沒入正房的木門。
許久,沒有人回應。
“喬雨軒,我來了!”喬嘉禾低吼道,“你不是想殺我嗎,為什麼不出來!”
他聲音不大,在寂靜地夜中卻是顯得格外地震撼人心。
西廂房中間的臥室,門無聲地拉開一條小縫。
喬嘉禾唇角揚起一絲冷笑,身形一展,長袖帶著呼呼風聲便向那門拍了過去。
“喬嘉禾?!”
急急吐出的三個字,隱約有些疑惑,更多的卻是驚喜。
耳朵捕捉到那個聲音,喬嘉禾冰冷的臉色瞬間變成狂喜。
長袖化拍為卷,便將門後的雲端捲入了他的懷中,掃一眼她的臉,深情地向她的額頭吻下。
雖然隔著薄薄的面具,雲端的身心有是一陣震顫。
“你認得出我?!”她輕聲問。
“你以為一張面具便能騙了我!”喬嘉禾順手從她臉上扯下那面具來,“雲端,你是記在我骨子裡,記在我心裡的!”
他淡淡一句,她心中卻是翻江倒海。
仰頭看他的眼睛,是那樣溫柔的包容,窩在喬嘉禾的懷裡,雲端的心情難得的安寧。
這一夜的不安和輾轉在被他擁入懷中的那一刻,竟然全部煙消雲散。
就算被丟棄又如何,至少她還有他!
下意識地,她悄悄向他懷裡鑽了鑽。
“冷嗎?!”感覺到她主動的親近,喬嘉禾微笑著收緊胳膊,足尖微頓,他緊抱著她,掠出了喬家錢莊,“走,我帶你回家!”
小人如鬼
許久之後,一直沒有絲毫動靜的正房臥室門,無聲地滑開了。
緩緩地走到院中,從地上撿起喬嘉禾隨手丟棄的那隻面具,喬雨軒緩緩地收緊了手指。
掌心裡被指甲刺破的傷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