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餵狗!”
楚興德顯然不是第一次殺人,很快疲憊地丟下長劍,一屁股跌坐在涼亭的石椅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怒目瞟了那關押著二姨太的房間一回,卻又對楚詩嫣招了招手:“嫣兒,爹爹沒嚇壞你吧?”
“嫣兒不怕!壞人就應該被殺!”楚詩嫣一副乖乖女的姿態。
“好!有膽色!不愧是本相的親女兒!”
楚興德特地在‘親女兒’這三字上面加了重音,隨後便趁著這小坐休息的機會,感慨道:“最近幾天,爹爹就會安排你去太醫院當藥童,到時你可要機靈點知道麼?人心隔肚皮,切不可鋒芒太甚……”
不得不說,今晚的事情雖然讓楚興德很怒,但把女人當衣服般的他,卻也沒有怒到骨子裡。
他的怒,就好像私有物被人玷汙了一般的怒,並非摯愛被奪之怒那般不可平息,所以殺完趙光峰後,也就自然氣消了不少。
而楚興德最最在意的,其實是他的前程!
所以,他竟十分認真地對著楚詩嫣言傳身教他的官場經驗,希望楚詩嫣能在太醫院以一個小小藥童起家,步步為營,長成一個皇上太后身邊的紅人御醫。
那樣的話,他今後在整個東太皇朝,就算不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也能權傾朝野,文武百官莫敢不從。
約莫半盞茶功夫,聞及府中動靜的楚家大夫人,以及其他各姨太,還有楚櫻瑤和楚青婷,紛紛披著外套帶著丫鬟前來。
“老爺!”
“老爺!”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啊!好多的血啊!”
不一會兒功夫,整個涼亭便喧鬧了起來,惹得楚興德忽然又怒,於是咆哮道:“都給本相住嘴!”
說完,他使喚人去把那關在房中的二姨太,給拖了出來,惹得大夫人和眾姨太小姐們,個個驚呼連連。
尤其是楚櫻瑤,則更是哭號地撲了過去:“娘啊!娘你怎麼了?爹爹為何如此心狠,把娘打成這副模樣?”
“哼,不得喧譁!”
楚興德心中,仍然懷疑楚櫻瑤是趙光峰與二姨太所生的賤種,故而理也不理楚櫻瑤,狠厲目光掃向那負責審問二姨太的心腹道:“情況如何了?”
“回宰相大人,二姨太說前兩月才與趙總管偷情。不過真實性方面,屬下還無從得知。”
“你且退下吧,封鎖今晚的訊息!”楚興德揮了揮手,嚴肅無比道,“日後若有誰敢議論,殺無赦!”
“遵命!”
那侍衛躬身點頭,直接帶了十來人離去,想必是做安排去了。
而楚家大夫人和其他姨太小姐們,也從那侍衛與楚興德的對話當中,聽出了情況所在,於是紛紛吃驚,甚至是難以置信。
不過,在看到楚詩嫣站在楚興德身邊很近的位置,且楚興德並不排斥的時候,楚家大夫人卻瞳孔猛然一縮,心下吃驚不小。
“難道,是這賤種搞出來的鬼?”
大夫人心中暗暗猜測,卻也礙於偷情這種事情過於嚴重而不敢妄加判斷,更不敢與二姨太求情絲毫,只是靜靜地充當了一名看客。
當然,俗話又說回來了。大夫人不敢說話,可不代表所有人不敢。
二姨太的女兒楚櫻瑤,就是一個例外的存在。由於今晚的事情,涉及到她娘,甚至是她自己的境況,所以楚櫻瑤忙撲到楚興德腳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哀求道:“爹爹一定是弄錯了!我娘她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您就大發慈悲,放過我娘吧?”
“走開!”
楚興德狠狠一甩腳,把楚櫻瑤甩開,很是不客氣道:“今天先審到這裡!至於事實如何還有待考究呢!來人,把二姨太暫且關押。”
“是!宰相大人!”
兩名楚家護衛,立即把那奄奄一息的二姨太給架起,往剛才那個房間拖去。
不過,楚詩嫣卻忽然出聲,故意撒嬌道:“爹爹啊,嫣兒想要一個房間用來充當藥房,也好方便嫣兒日後鑽研醫藥,不如把二姨太關押的這個房間,讓給嫣兒成麼?”
“哦?嫣兒喜歡這房間?”
楚興德略感詫異,卻又有些為難道:“如今楚家空房不多,那個房間也不怎麼好啊!若是嫣兒有需要,爹爹命工匠為你專程在南苑建個漂亮的大藥房便是。再說了,二姨太關押也要地方呀!”
“南苑不是還有個柴房麼?”
楚詩嫣玩味一笑,聽在大夫人和眾姨太小姐們的耳中,竟有種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