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醫趁那端著第二盤甲魚湯的小二不注意,便偷偷把永生散放入了甲魚湯中,正巧被奴婢看見,而且茶樓的掌櫃小二皆可作證奴婢有在茶樓。”
“……”
聽了這話,楚詩嫣不禁嘴角一抽,差點當場笑噴了,著實很想問她一句,縱然我有對甲魚湯做手腳,您老這眼神也未免太犀利了吧?居然光憑看的就知道那是永生散?
更何況,我還沒有在甲魚湯裡灑什麼呢,您又是在哪裡看的?
不過,楚詩嫣卻識趣地沒有爭辯,畢竟自己替自己脫罪的辨別,一般只會越描越黑。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冷峻熙見葉嬤嬤與楚詩嫣之間並無瓜葛,而且葉嬤嬤所說的細節,還有不少是他親自經歷過的,於是信以為真,極其難以置信地看著楚詩嫣道:“你這惡毒女人,為何毒害本殿下?好狠毒的心吶,竟敢下那難解的永生散!”
“殿下冤枉。”楚詩嫣故作楚楚可憐狀,“嫣兒哪敢?”
“哼,本殿下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冷峻熙重重一哼,“來人!把楚太醫的面具給本殿下掀去!”
言下之意,倒是依然沒有忘記要看楚詩嫣的真顏是否漂亮。
如果是他喜歡的型別,那麼他就可以趁機把楚詩嫣給要過來做妻或妾,但如果不是他喜歡的型別,那麼直接趁機重懲,以洩心頭之恨,怎麼來都不虧。
可以說,冷峻熙的算盤打得很好。
但就在這時候,他卻忽然眉頭一皺,不由自主地捂著心口,陡地慘叫:“啊!好痛——”
慘叫過後,冷峻熙直接栽倒在地,渾身劇痛難當地打滾了起來,不一會兒便吐了一口鮮血暈死過去,嚇得場中絕大部分人都臉色劇變,哪裡還有那掀開楚詩嫣面具的心情了?早把這情況拋到了九霄雲外!
“啊!皇兒!皇兒你怎麼了?”阮貴妃被嚇得花容失色,想近距離地檢視情況,卻又生怕冷峻熙所噴出的鮮血。
“殿下!殿下你怎麼吐血了?”剛喂冷峻熙服了湯藥的醫不好,頓時有些著急地皺了皺眉,暗想這楚青婷給我的藥方,該不會有問題吧?
“醫不好大人,如果這就是所謂的解了永生散,那詩嫣可真是受教了。”
楚詩嫣唇角一翹,略帶壞笑地看了一眼那臉色有變的楚青婷和葉嬤嬤,轉而與阮貴妃道:“貴妃娘娘,詩嫣眼拙,直到這時候才發現,五殿下中的可能不是永生散!”
“胡說!”
醫不好和楚青婷,竟齊齊出聲反駁。
於是,敏銳的阮貴妃,頓時詫異地瞥了楚青婷一眼:“青婷,醫不好就算醫術再不濟,也是太醫,他說這句話,本宮倒不懷疑。可你,一個大家閨秀,何時也與楚太醫那般會醫了?”
“我……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楚青婷心底咯噔了幾下,忙機靈道:“畢竟剛才,醫不好有給殿下服藥,而且殿下也實實在在地醒來了,按理說這不可能不是中了永生散的,否則醫不好的解藥又怎能奏效些許?”
“也有道理。”
阮貴妃暫且剔除了對她的懷疑,轉而與醫不好道:“醫不好,現在這情況,你作何解釋?真虧本宮對你如此信任,卻沒想,你竟把我皇兒的性命當作玩笑,誤診之後還敢亂開藥方!真是豈有此理!”
言下之意,她是指醫不好的醫術,的確是奇爛,同時也有些怪剛才附和醫不好的那些太醫,怪他們見風使舵,為了撇清關係便不惜撒謊欺騙她,全都認為冷峻熙中了永生散,並揚言能解。
若不是著急冷峻熙的情況,阮貴妃可真想讓他們一個一個上來,看看他們是怎麼解這根本不存在的永生散之毒的。
就在阮貴妃臉色不善的時刻,那些之前還附和醫不好的太醫,這會兒便馬上轉投到了楚詩嫣那邊。
“回娘娘,其實微臣贊同楚太醫的觀點!”
“是啊是啊,殿下中的應該不是永生散!”
“……”
聽了這一面倒的話語,醫不好頓時臉色煞白,忙求助地看著楚青婷,希望她幫忙說個話。
然而,楚青婷卻臉色大變地看向了葉嬤嬤,著實很想問她一句,你的永生散下到哪裡去了?
事情到了這步田地,楚青婷又怎會不知道,整件事情就是葉嬤嬤在下毒這一環出了問題?不然冷峻熙真中了永生散,那麼她給醫不好的藥方,是必定能解的。
可卻偏偏,眼下冷峻熙並不見好,也就自然意味著冷峻熙中的不是永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