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發抖,心底暗罵不已。
身為太醫院的院使,他也是從太醫過來的,當然知道太醫院的那些事兒,豈能不明白那些太醫是害怕庸醫的名頭落到自己身上,所以才跟在醫不好的後頭說能解永生散之毒?
反正這是醫不好起的頭,自然不需要他們親自出手,只需把一切解毒的事情推給醫不好就夠。
只不過,這卻會害了楚詩嫣,讓她孤身一人坐實那庸醫的名頭!
深深吸了口氣之後,院使劉判不禁大聲地坦言了起來:“回娘娘,這永生散著實太過難解,微臣與楚太醫一樣,無能為力。”
“不錯,臣學藝不精,也難以醫治。”太醫院的左院判,同樣拱了拱手。
“微臣治也不了。”太醫院的右院判,有學有樣,與左院判站在了院使劉判的身側,表示觀點與劉判相同。
這左右院判,與院使劉判都是太醫院的管理層,醫術方面自然不弱,同時也都是正義之人,在這時候自然不會為了保全自身而說違心話。
而且他們,也是極懂得審時度勢的,此刻並不看好醫不好的醫術,所以不認為不跟隨醫不好便會陷入不利之境。
不知為何,他們看著楚詩嫣那從容鎮定的姿態,心底竟有種不同尋常的感覺,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想站在楚詩嫣的陣線之上,所以才坦言了起來。
“這就怪了。”
阮貴妃一看這情形,頓時迷糊道:“按理來說,這院使與左右原判,可都是太醫院的靈魂人物,為何今日你們三人毫無辦法,但醫不好等其他太醫,卻自信滿滿?”
說完,阮貴妃便指了指醫不好道:“醫不好!這頭可是你起的!倘若你真的醫不好我兒,你便等著領罰!其他附和者,一律陪同!”
“……”
這話一出,那些跟隨在醫不好後頭附和著能解開永生散的太醫們,頓時心底咯噔,直到這時候才發覺,他們似乎中了醫不好的奸計!
剛才醫不好那話,看起來像是要幫他們擺脫庸醫的名頭,但實際上,搞不好是要拖他們下水!
略微頓了頓,就在不少人都緊張兮兮的時刻,醫不好便捋起袖子,拿起紙筆開了一劑藥方,交給一名藥童後才與眾人道:“這劑藥下去,五殿下必定安然無恙!”
聞言,阮貴妃倒期盼地點了點頭,忙催促那藥童道:“快去!快去煎藥!”
不出半柱香時間,湯藥端來,於是醫不好親自給冷峻熙喂下,得意洋洋地衝著楚詩嫣道:“楚太醫,你可要學著點兒!若是不出意外,殿下過會兒便會甦醒痊癒了。”
“就算醒了,又能怎樣?”
楚詩嫣暗笑,卻也沒有作答。
而心下間,她卻在想,冷峻熙這渣男如果真中了永生散,我倒相信你開的藥方有效。不過事實嘛,冷峻熙卻中了我親自調配的獨家藥粉,又豈是你這醫不好真正能解的?
就在眾人的等待之下,冷峻熙還真是睜開了雙眼。
“呀!醒了!殿下醒了!”
醫不好驚喜地指了指,使得阮貴妃頓時鬆了口氣,同時也讓楚青婷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
她覺得,醫不好這號稱整個太醫院裡醫術最爛的人,都解開了永生散,豈不正好說明楚詩嫣是庸醫?
只不過這一次,太醫院的院使劉判,以及左右院判,卻不懂得見風使舵,怕是要與楚詩嫣一同坐實這庸醫頭銜而遭受牽連吧?
“真是可惜了。”楚青婷暗歎,“不過不識時務,卻也活該!”
略微頓了頓,醒來的冷峻熙,頓時迷糊地看了看四周,愕然道:“這是哪裡?本殿下不是在飄香酒樓?”
“皇兒!”
阮貴妃心疼地過去撫了撫他的額頭,埋怨道:“你也真是,這都被人下毒給害了,難道還不明白?”
說著,她指了指那正得意發笑的醫不好:“若不是醫不好醫術精湛,給你解了永生散,恐怕你這往後……就得變成活死人了。”
“這麼嚴重?”冷峻熙一聽,頓時怒道,“究竟是誰,膽敢謀害本殿下?”
“回五殿下。”
楚青婷身邊的葉嬤嬤,忽然站了出來,狠厲目光看著楚詩嫣道:“奴婢有在飄香酒樓的對面茶樓,看到那位在甲魚湯中下毒的人。”
“誰?誰下的毒?”
“是她!楚四小姐,楚太醫!”
葉嬤嬤森冷一笑,半真半假道:“當時殿下已經扶楚太醫去過了茅房,也就在她轉去廚房端那紅糖姜水回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