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銀姐的穿綾羅的女娘約摸二十歲年紀,已梳起了頭,作婦人妝扮,臉便黑了,問林皓:“這個是誰來?去年家去,我不曾見著。”林皓原想將這婦人留在外頭,賃房兒與她居住,卻好私會,不想入京便晃花了眼,一時尋不著安置之處,只得權帶到門首來。待與秀英稟明瞭,哄好了秀英,才好安置這婦人。
秀英原以為他也是來求入個太學或是好書院讀書來,不想他:“無家無室,卻帶著女娘投親,簡直胡鬧!”登時動了真怒。
那婦人卻往前一跪,道:“夫人容稟。”自陳是道遇林皓,兩情相悅“情願與他為妻為妾,奴也有兩帕子私房,並不要花費他甚物事。”秀英更不敢輕易答應了:“哪家好女兒無事帶著貴重細軟,道上遇個漢子便隨了他?!你是人逃妻還是逃妾?休瞞我,說與君侯,一紙書信,便能查你底細。”
那婦人吃她逼問不過,只得啼泣道:“奴命苦,原也是好人家兒女,因家中逢災,不幸賣與個商人為妾。買奴時說得好,道是外頭做夫妻來,不想他家中原有大婦,委實厲害,聞得有妾在時,帶著人打上門來。奴吃她驚擾不過,故而逃來……”
秀英一字也不肯信:“她厲害,你還能捲了細軟私逃,你才是真個厲害!”叫人去請洪謙,要將這婦人送官。
不想林皓急了,他原是不肯上京的,他心裡,在江州,他家是書香門第,人也敬他。又有,因著親戚洪家發達了,在江州他也有頭有臉,人皆讓他三分,他於此處如魚得水,實不想挪動。江州至京城,路遠長程,京城人又多,且有個林辰在,洪謙明著喜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