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禮物,將玉姐改姓了洪,卻叫金哥姓了程,林老安人放下心來,又與程老太公上一回香。那頭玉姐道:“洪玉洪玉的,聽起來不大氣哩。”蘇先生卻道:“改回本姓便是大氣了。”洪謙看蘇先生一眼,道:“玉姐是小名兒,你長大了,與你取個大名兒。”
玉姐一吐舌頭,不再言聲。
二月間洪謙便要考試。考場便在這江州城裡,知縣附廓是前世不修,於洪謙這樣卻是大有好處,無論考秀才還是考舉人,不必出城便可。待上京考進士時,只須買舟順水而去便可。
林老安人經過家人考試,準備起來頗為上手,玉姐便與她打個下手。筆硯衣裳吃住倒在其次,先是要兩個秀才一道給洪謙寫個保書方可。林老安人侄兒便是秀才,街坊紀主簿還是個舉人,便這兩人寫了保書。此時考試,須得身家清白,所謂清白,便是自家不是賤籍。若曾為僕役等,若已贖身,便不礙。商家子也有得中的,只是越往上走,除非高才,還是要受些挑剔。
十分要盤查的,卻是倡優一類,脫此賤籍非三代以上,皆不許考試。母操賤業卻無妨,父是賤籍才受牽累。
洪謙雖做過贅婿,然已自立門戶,又有家業,彼時在江州落戶,亦報了祖上三代。因是逐食至此,查得略松,已過十餘年,京中黃冊也換過一回,洪謙實打實做了這江州人,一應文書都記他是個三代良民。得了保書,不費甚事便可考試。
洪謙知秀才不難考,蘇先生出了那秀才試的題,連玉姐也能勉強支應,何況於他?也不怯場,拖了籃子便去考來。家中為他擔心數日,倒除開憔悴了些兒,回來還與秀英抱怨:“臉且不得洗乾淨。”又拿長出的胡茬兒要扎金哥的小嫩臉兒,扎得金哥真個哭了起來,叫秀英趕去洗澡換衣裳。
自洪謙出了場,家中女子便集往素姐佛堂,一道唸經,燒的煙夠將家中燻個遍了。洪謙卻早早拐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