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之人一陣顫抖,哆嗦著說:“奴才知錯,請主上贖罪!”
“哼!”中間那人冰冷地道:“你還知你犯了錯?!”
我一下愣住——這、這不就是那該死的秦無傷的聲音麼!我猛地抬起頭,果然!中間那人的眼眸正透著凌厲的琥珀光澤。我剛想叫出聲,卻見一個血淋淋的頭顱骨碌碌滾到了我面前,眼眶爆裂、正是最先用掌力襲擊我之人。我大駭,頓時胃裡一陣翻騰,葉靖見狀忙伸手輕拍我背並遞過一塊乾淨的帕子。
無奈傷逝
“奴才治下不嚴、差點讓他誤傷貴客,求主上治罪。”耳邊傳來那受傷之人嘶啞的聲音。
秦無傷卻並未理他,周圍奇怪地安靜了下來,只聽見我的陣陣乾嘔聲。
好一會兒,我終於壓制住自己的不適用手指著秦無傷:“你、你……!”一時之間倒也不知該痛罵他些什麼才能讓我稍稍甘心。他卻只顧來回看著我手中的帕子和背上葉靖的手,眼中帶著火,聲音卻似凍著冰:“幾月不見,二小姐的身邊依舊時時不缺長隨。”
“他不是我的長隨!”我怒道,想起了因他而失蹤的小米。
“哦,也是,那他就應該是誰的奴才了。”他嘴角一撇,手中鞭子迅疾竄出,直攻向身邊的葉靖。
“秦無傷!你莫要欺人太甚!”我知他武功高強、為人陰毒,葉靖恐不是他對手,忙伸手阻擋。可那鞭子卻猶如毒蛇般靈巧地繞開了我,一下纏住葉靖的彎刀。
葉靖臉上神色不變,身體在原地快速翻轉,頓時將彎刀上的鞭子甩脫大半。秦無傷輕“咦”一聲道:“功夫不錯。”手中更不停留,鞭子又一波波地甩出。
只聽一聲悶“哼”,葉靖似已受了內傷。“夠了!住手!”我大聲叫著,也不顧其他地跑到了他身邊,葉靖嘴角已滲出鮮血。
我看了一眼圍在四周蠢蠢欲動的那些人,心知今日只靠我們二人定難闖出去了。此處雖屬官道常有人過往,但尋常人也必定敵不過他們,就算是找人帶信求救我也真的不知自己還能求助於誰。蕭臨雲麼?他中毒受傷瞧著不過是強行壓制了,恐也難敵他們幾十人之眾。
“秦無傷!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慢慢冷靜下來,先拖點時間再說,最好是能捱到天黑,那我們逃走的機率就高一些。
“我還以為早在那晚已將自己的意圖對二小姐講的一清二楚了。”秦無傷戲謔地看著我,眼睛裡似是閃過一道光芒,“既然二小姐此時又問起,那就容無傷再說一遍了。”說著他竟很有興致地清了清嗓子。
“我真心實意地想要二小姐成為我的妻子,此次前來便是已準備好了婚禮,特迎二小姐前往。”這幾句話的語氣倒是沒有了戲謔,言辭間顯出了真誠。
我還真是沒料到他這樣又是伏擊又是攔截地僅僅是想讓我去舉行婚禮,這若是放在我那時代,或許會有不少女孩子被這個強勢的人感動,可是在這裡男多女少,男子成親本是困難,他又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非正常手段強迫我、干涉我,我早已對他半點好感都沒有了。
“哦?這對我有何好處?”我裝腔作勢地問他。
“哈哈,好處?!”他揭開蒙面之布一躍下馬,走向前幾步說道,“秦無傷保證二小姐自此富可敵國,只要是二小姐想要的,無傷定能為你尋來。”眾人見他下馬,也連忙跳下了馬匹神態恭敬地站在一邊。
口氣倒是不小,我要太陽月亮你也能拿下來不成,我心裡不屑、口中卻說:“好,既然如此,那請先生先去了我手上這個軟鐲!”我伸出左手,露出纏在手腕的金銀鐲子。
話音剛落,卻聽周圍響起一片抽氣聲,他手下的那些蒙面之人竟全都匍匐在地額頭觸地,連之前他隨身帶來的本一直站著的那兩個也是如此。
我看看手鐲,再看看跪伏在周圍的人,心裡驚訝此鐲還有讓人見了跪拜的能力,估計他們拜的也並不是這鐲子,而是給我鐲子的這個囂張男人吧。
秦無傷冷冷掃了他們一眼,似早已知道我會如此要求,不急不緩地對我說:“二小姐,你可知天下有多少人想要獲得此鐲?無傷一片痴心,今生只願擁著二小姐一人,難道二小姐不願同樣待我麼?”眼神中竟露出幾絲傷感。
我承認,我這人心軟。一個如此囂張、強勢的大男人在眾多手下面前如此低姿態地訴說著他的痴心,我多少有點感動,而且他人多勢眾佔盡優勢,根本可以一把掠了我就走,可他卻依舊在此陪我溫言細語,其實以他的精明必定知道我是在拖時間而已。
他見我遲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