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到樹上還怎麼自生啊?自求多福吧!張牧連哭的勇氣都沒有了,只能望著吹過的寒風致敬。
第二天,楊無炬仍未回來,而凌飛揚又不知道哪裡去了,就只剩下藍家兄弟在林中等待。
一隻鳥飛過,落下一片葉,藍君澈伸手接住。
“個,跟她在一起,你很快樂吧。”肯定語氣。
藍君涵渾身一震,但什麼也沒說。是預設了嗎?
“你也知道的,她很特別。”藍君澈玩著手中的樹葉,繼續緩緩道:“她全身充滿活力,看似魯莽,大大咧咧,實則很體貼,心細如塵。也許別人會認為她脾氣暴躁,但我認為她只是性子直,又很要強。她不畏權勢,面對千魂竟能理直氣壯地說話。個你也一定是這麼想的吧?”
藍君涵看向他,神色複雜,張了張嘴,終是欲言又止。
藍君澈丟掉樹葉,取下從展昊那裡要來的是有,看了一會兒,又仔細撫摸了一番,釋然一笑,走到藍君涵跟前,說:“哥,這塊石頭,你可以暫時替我保管嗎?你不用多想。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每個正經的,瘋得很,我怕哪天一不小心弄丟了。哥哥不同,為人穩重,一定不會弄丟的,對吧?”裝作看不見他震驚的神情,藍君澈將石頭戴到他身上,然後笑道:“哪,不準取下來喔!要是敢給我弄丟了,我就不認你!”他的笑看起來怎麼都有幾分苦澀在裡頭。
震驚得一時無法言語的藍君涵僵在原地,連楊無炬和憐香到來都不知道。澈為何這樣做?他寓指著什麼嗎?澈的眼神,好奇怪!他下了什麼決定嗎?為何不說清楚?此刻的藍君涵腦中一片混亂,理不清思路。角色好像倒過來了呢,澈反倒像是哥哥了,一如小時候他傷心自責時一樣,是他在安慰自己。
“澈……”
“哎呀!你們回來的?看見阿飛了嗎?不知她死哪兒去了!”藍君澈故意忽視他,扯開話題。心很痛,但他不怨,不悔,值得!
“藍君澈你才死了呢!”身後想起憤怒的聲音,好熟悉啊!
聽見她的聲音,藍君涵不自覺地臉紅了。澈,你真的甘心嗎?你不會恨我嗎?而我,真的可以嗎?他抬頭仰望天空,透過樹葉,只能看見一小塊兒湛藍,和她的眼睛好像啊!
“哎,你剛才到底幹嘛起了?”藍君澈問。
“我只是去銷贓啦!張牧的產業不能在雲驥城經營,會被千魂收走,我只好把它們全都賣掉,換成銀票,再到別的地方開店!”凌飛揚炫耀著手中的一大疊銀票,“我把幻冥山莊也賣了喔!嘿嘿!原來那不是千魂的地盤,難怪他會不知道假山中有密道。哪,別說我不講義氣,一半給你們,畢竟你們兄弟倆出了很大的力!”
藍君澈不爽地推開銀票,怒道:“你只當我們是打手嗎?真是過分!虧我們還把你當朋友呢!再說,我們南樓很窮嗎?收回你的臭錢!”
敢生氣?!凌飛揚一把扯回銀票,狠狠地踩了他一腳,吼道:“有什麼了不起?就因為當你們是朋友才會分贓嘛!氣死我了!”
藍君涵把抱腳直跳的弟弟拉到身後,以免他們打起來,說:“你不要誤會,澈他沒有別的意思。要不這樣吧,你在其他地方開店後,算我們一份,以後大家再分錢,你也有足夠的本錢,怎樣?”
一聽,凌飛揚轉怒為笑,拍著藍君涵的肩膀說:“那就這麼說定了!這一半的錢就當是你們投資的,我們兩家股東,到年終分紅!”
投資?股東?分紅?什麼意思?其他人一頭霧水。
楊無炬想了半天,撓了撓頭,終於說:“我說少爺,這些不都是孟家的東西嗎?那你這是?”
凌飛揚一記暴慄打在他頭上,道:“臭小子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會那麼卑鄙下流道私拿孟家財產?我告訴你吧,我把張牧的事告訴孟勁之後,他回覆我說一切由我做主,事成之後張牧的所有財產歸我所有!這可是我得到許可才拿的!本想讓你也分紅,但現在算了!你一毛都休想拿到!”
幹嘛?分明是你冒充孟天麟的,這錢就不是你的!還理直氣壯了你!你憑什麼扣我錢?楊無炬一肚子委屈,但在遭到屢次白眼後就什麼都沒說。
他委屈?凌飛揚才覺得委屈呢!現在她去開店了,倒是能享一時之福,但她回去之後什麼也帶不走,還不是還給孟家莊,白白讓他們撿了個大便宜!
收好銀票,凌飛揚大聲說:“我僱了馬車,就在樹林外,咱們走!”
於是,他們又往下一站去了。
終成眷屬
為了早日見到魂牽夢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