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小說:側妃不為妾 作者:炒作

間的小袋子裡拿出一小錠金子,放到那總管手上:“免了馬車,我與夜姐姐各乘一匹,如何?”

“可是……”站赤總管有些躊躇,拿著金錠的手遲遲不敢收回:“公主乃是千金之軀,如此卻……”

“哈哈,萬金之軀又何如?”我把總管的手推過去,故作豪爽地笑著:“當年漢光武帝劉秀領軍之時,還騎過從田裡拉來的青牛呢!”

微笑看向夜,她雖欲言,卻被我搶先斷住,嬉笑著對她福了個身:“阿蓋垂涎女子策馬時之英姿已久,還望夜姐姐給個薄面,藉此機會教教阿蓋。”

兩人都騎馬尋路歸隊,這已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夜見我如此,點頭言諾的時候滿是哭笑不得。三日療養下來,我自知頸傷已無大礙,肩傷上過白藥之後,也再無那鑽心之痛。我曾是同死神打過照面的人,遠沒有古時深閨小姐那麼嬌貴,想來漢朝戰亂時期亦是交通工具稀缺,沒有戰馬,劉秀無奈之餘,靈機一動,倒從家裡的水田牽來青牛一頭,打了勝仗。人家皇帝都有窘迫至此的時候,更何況我還有號稱“大都第一馬”的薩仁,該慶幸不已了。

再一回神,那總管已經喚人牽出駿馬一匹——淺棕色泛光的皮毛,腿長膘壯,鞍飾精美,連我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這是一匹好馬。夜見他們走近,亦是藏不住的滿臉欣悅,抬手輕輕一彈指,馬兒連忙響應著輕啼,好一副和諧生輝的圖畫!

謝過總管等人,我們打點好行李乾糧,躍於馬上。我雖然對那隻對阿蓋撒歡的薩仁少了第一次上馬的緊張,多了點自如和親切,但此時剛跨上馬,卻仍不敢快行。夜窺出我的窘態,也不急著走,比肩伴我同行,不時教我些騎馬的要領——比如騎馬時要鬆弛,不要把韁繩拉很緊,若是拉太緊,一是馬跑不起來,二是容易抬起前腿把人掀下來;又比如馬失蹄時,不要抱馬的脖子,要及時提住馬韁等等。夜的語句仍是冷冷淡淡,卻很有耐心,我自是受益匪淺。在馬上的時間長了,左肩鏢傷的隱痛卻早被學到零零總總小經驗的驚喜沖刷得很快消失。

最可喜的是,當夜發現岔路西小道側邊的柏樹幹上,分明是刻著與隊伍離別時我們約定的暗號——英文字母“AG”!雖然歪歪斜斜,雖然有些模糊,卻也看得心頭一暖。

近了!總算離“自己人”越來越近了!心中不再滿溢劫後逃生的畏懼和淒涼。

越看樹幹上的記號越是喜悅,再看一旁那過去對誰都不待見的薩仁,居然沒對那淺棕色的“新朋友”發臭脾氣,反而還有眉目傳情般的羞澀,樂得我撲哧一笑。

“我說夜姐姐,你的馬還沒有取名字吧?!”我輕輕摸著“新朋友”的鬃毛,臭屁地看看薩仁有沒有吃醋。

“未曾。”夜很無言地搖頭,我似乎看見烏鴉飛過。

“我的小白馬叫薩仁,你看它的毛色,乾脆……叫杏仁吧!”

這個直率的女子,並不會因為我是公主,而謙恭地隱藏自己的不滿。

“杏仁之毛色,”夜撫著馬兒的背,輕輕搖頭:“‘砒霜’何如?”

砒霜……好毒的名字,挑起眼睛偷看夜,一本正經並不像逗趣的樣子。“嘿嘿,那個食物的名字好像不大適合夜姐姐……”我不好意思地乾笑,“不過杏仁和砒霜好像沒關係吧?”

額頭上浮現三道黑線,我看見成批的烏鴉從前面飛過。

“非也,公主有所不知。杏仁的味道很像砒霜,”夜的神色有些暗淡:“那些服砒霜而死的人,屍體都散發著這種味道……”

零碎的話語被季風吹散,四處拾掇不見。

“砒霜”,致命殘破的快意。凜冽,一如你的主人,黑灰衣袂渲染出的幽靈,像一塊黑色的冰。

依偎藍天,沐浴朝華,猝然翻騰出滄海喋血般的陳跡。夜撫在馬上的手指發白,睫毛的撲朔片刻凝固,遙望藍天,整個人籠罩著檸檬色的光線。如此尋常的一幕,卻伸出莫名的雙手,撕拉著我的心口,不禁想問——在無邊無際的天空裡,你看到了什麼?是希望,還是,停不下來的絕望?

第三十章 西域馬蠱

任憑我平時如何忍耐,來自右肩猛的一陣抽痛還是牽得我於腰一彎,輕伏在馬鞍之上。

吃痛時從牙縫中壓得很低的一句“嘶……”還是沒能逃過夜的耳朵,勒馬停下。“昨天的老漢說過,大概再行二十里就有一個小村。”語氣平靜得像是沒有關切,眉眼間卻已是陰霾一片:“公主,你再忍耐一下……”

我用力點點頭,看見她得到回應的陰鬱逐漸鬆散,先一步“駕”了一聲,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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