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小說:側妃不為妾 作者:炒作

鬥戲的俗套,故事的最後,仍是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兄不兄,子不子。我的心酸與夜的敘述一般,來得毫無保留。靜思過後,常常感到失望多於心痛,對這個時空的那座皇城,膽怯得讓我發抖——垂危國裡的黨派之禍,居然把人性泯滅至此!

夜的技巧不只在武藝,就連待人敘事的循序漸進和保留,也是那麼巧妙。等待頸骨恢復的三日我不得不定定地呆在房間,確切說,是呆在這幾尺見方的雕木床之上。吃喝拉撒,心理調節,都是夜全權負責,她給我的感覺,也第一次那麼親密過。那是一種異於與哈斯、塔娜形影不離的依賴,也許都有往事,也許都帶神秘,共“患難”後的我們,更有種知己的感覺——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她用仍然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告訴我她所知的,事情是始末,卻倍感真誠;她對應我每天的狀態,擇其輕重和先後分段敘述,隱藏的貼心。冷冰冰的情節段段深入,總能在心碎前適時安撫,她無聲息給我療心傷與療創傷同步起效的時間。

我把謝謝藏在微笑後面,把微笑藏在悲傷後面。就連有時握著紅絲線連線的金銀指環時情不自禁流露的悲傷,我都盡全力避開夜察覺的範圍。只有我從內到外的“痊癒”,才是對夜最大的慰藉,這個道理,我懂。

黑玉斷續膏的奇效,讓我三日之後脖子扭轉自如,白藥也早止了我右肩的出血。啟程之日,我故意如未發生任何事一般,喜笑顏開地經常弄些前幾日無法做出的“回眸一笑”給夜看,見她漸漸淡了憂愁,便拉著她催促道:“夜姐姐,我們快走吧,要不就趕不上成達大叔他們了……”

夜眼裡的疑問重重最終被我化解,也許她只當我是個涉世未深,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嬌慣女孩。察言觀色又思忖再三,確定我相安無事後才把頭輕點:“諾,我們今日啟程。”

為了這個離開的確定,我感動得眼淚幾乎奪眶而出。沒有誰知道,等待的這三天恐懼與悲傷糾結,在我身上愈演愈烈成怎樣一種煎熬。這個世上永遠存在著一些無奈,而這些無奈,人永遠無法改變。現在我只想趕快離開這個融著太多人太多事的傷心之地,逃避記憶的追尋,再不回返。

“永別”二字一直在舌尖纏繞,終未言出:大都,我對你,已再無牽掛!

初春的太陽是類似破冰的溫淡,許是浸在陰暗太多時間,我站在齊兒站赤門口很久,眼睛卻還是不適應,畏光得眯成了一縫。馬廄木欄前,夜好像與站赤總管正在商量什麼。我一個人等著也無聊,雖是“公主”身份,在這驛站裡叨擾了這麼多天,過去道個別也好。

站赤的總管看我走近,連忙垂首行禮,夜轉身看見,也福身順下眼睛,齊聲客套道:“小的/屬下,見過公主。”

我點頭抬手示意免禮了,見他們禮畢站好,自己卻輕輕一拜,方言道:“幾日多有打擾,阿蓋實在慚愧,在此謝過。”

那總管顯然是從未見過如此沒有“公主”架子的公主,見我行了謝禮,不但慌了手腳,連受寵若驚之態,也明明地躍於臉上:“不敢不敢,公主駕到,我這小小站赤蓬蓽生輝,小人也不勝榮幸。夜姑娘說過一切從隱從簡,小人銘記於心,只怕多有怠慢,還請公主恕罪。”

我這次“悄悄行動”,若是大張旗鼓洩露出去,那還了得,心底著實謝那機靈總管的“怠慢”。夜見我眼神又有欲神遊之態,便接話言道:“屬下方才與總管說起啟程之事,依公主的身體,應是備馬車的,可是……”

我見總管與夜都垂了臉,難色暗露,問道:“可是如何?夜姐姐但言無妨。”

“可是齊兒站赤雖被稱為‘第一大站赤’,地處幾個行省交界處,平日所待賓客眾多、行伍熙攘。”夜頓了一頓,見總管聽過委實點頭,接著道:“卻因遠離城鎮,短短時間,難得尋到像樣的馬車……”

“況且,哎……”總管深嘆一口氣,鎖著眉補充到:“連年戰亂,人人自危,這馬匹車只,更是稀缺。”說罷邊輕輕搖頭,邊捋著鬍子,那溝壑縱橫的臉滿是滄桑。

是啊,這八方征戰、四處稱王的天下,我這個新封的藩王公主又算什麼呢?還好我思想裡本沒有位高權重的愚昧成分,在現代只是工薪家庭出身的於瀕更是不怕受苦。沒馬車算什麼呢?來的一路上夜沒被我拉到馬車的時候,與男子一般騎馬照樣未曾言累,颯爽英姿。腳踏車能學會,馬也可以吧?!雖然我騎術不精,可還有馴馬有方的夜,還有隻對我撒嬌的薩仁呢!

想到這裡,我會心一笑,驅走了夜臉上的無奈和總管的尷尬:“敢問此時能否再尋良馬一匹贈於夜姐姐?”我從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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