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黎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影。”慕涼淡淡出聲。
“王爺。”這是影的聲音。
慕涼淡淡地看著遠方,語氣裡滿是威嚴,“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保護好皇上,若他有半分差錯,提頭來見。”
“是。”
“皇叔。”慕黎眼裡全是感動。
慕涼見此,嗤笑道,“別真出了什麼事,又讓我來接管皇位。”
“得了吧,我要真出事,不是還有四皇叔麼?”慕黎也隨著他嗤笑道。
慕涼乍一聽慕黎嘴裡的“四皇叔”,微微愣神,四哥……他已經有五年沒有見過他了。
花泣雪淡淡地看著他似在回憶著什麼的表情,眸光動了動,卻沒說什麼。
“雪雪,慕涼,快過來,準備上路了!”花斬浪朝這邊喊道。
“又不是砍頭,上什麼路……”慕黎嘟囔兩句,也催促道,“皇叔,皇嬸,要照顧好自己哈。”
“嗯。”花泣雪點了點頭,與慕涼一同走向馬車。
“皇兄,再見啦!”慕火兒鑽出馬車,朝慕黎揮揮手,花斬浪看著她的動作,一陣冷汗,連忙把她拉進懷中,小聲訓斥著。
慕火兒只是吐吐舌頭。
這馬車很寬大,八個人坐在上面也不會覺得擠,軟塌上鋪著厚厚的棉花,坐在上面基本上感覺不到震動。
聽得外面馬嘶聲,馬車緩緩駛動,大花沒有跟他們一路,而是從山林中走,等到了坐船的地方匯合。
慕黎與白聖遙看著馬車遠去,心裡有些不安,直覺這段時間,恐怕不會再想平時那樣風平浪靜了。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城牆之上,有一個人目送著他們所駕駛的馬車出城,此人便是雲緒。
雲緒看著他們的馬車遠去,冷冷地笑了起來,慕涼,你選在這個時候走,可真算是幫了我的大忙。
“呵呵,涼兒,你知不知道,從烈炎訣到金灘之戰,都是表舅一手策劃的?”雲緒突然瘋狂地笑了起來,全身因激動而不住的顫抖。
半晌,他停住的笑,看向遠方的眼神變得複雜,有愛,有恨,有痴,有怨……最後,只剩下濃濃的恨意和狠毒。
“涼兒,不要怪我,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馬車上。
“為什麼今天開在風國,真遠。”花斬浪打了個呵欠,忍不住抱怨。
白聖雨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前兩年參加了雀國的奪了冠,現在就不用在這抱怨啦。”
“你不也沒參加?”花斬浪眯眼,誰沒事參加這破比賽,還不如去喝喝花酒,當然,那是他以前。
“你聽見我抱怨了?”白聖雨斜睨了他一眼,輕哼。
“你們不覺得很激動,很期待麼?”流月突然出聲,小臉上全是嚮往,爭霸賽唉,她從小就聽說了,沒想到現在能親眼去看看。
“想參加?”景睿失笑,“你那點本事,上去就得下來。”
“誰說想參加了,我只是想去看看!”流月嘟了嘟嘴,不滿道。
景睿無奈地搖了搖頭,眼裡劃過柔光。
擇靈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一臉的無聊,“依這速度,估計六天都到不了風都。”
“火兒有身子,不能太快。”花斬浪立刻警惕地看著他,若他敢要求加速,他立刻將他踢下去。
“你緊張什麼。”擇靈無語地看著他,“我也知道體貼孕婦。”
“哪有那麼誇張,斬浪,我們走快一點吧,早點到還能多玩會兒。”慕火兒滿臉的興奮。
花斬浪聞言,瞬間沉下臉來,她到底有沒有孕婦的自覺!
“火兒,比完了再玩也不遲。”花泣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裡劃過無奈。
“好啦。”慕火兒撇撇嘴,雪雪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樣。
“唔。”花泣雪突然悶哼一聲,臉色白了白,抬手按住了她的小腹。
“阿暖,你怎麼了?”慕涼麵色一緊,著急地看著她,抓起她的手就給她把脈。
車上的人也是緊張地看過來。
“你們先走。”慕涼臉色變了又變,古怪的很,抓起一個裝衣服的包裹,抱著花泣雪飛了出去。
慕涼抱著花泣雪飛到了一片林子裡,給她找了塊石頭,讓她坐在上面。
花泣雪看著白裙上的一片血跡,很是羞窘,小臉紅透了。
“咳咳,阿暖,我記得還沒到日子……”慕涼尷尬地咳了咳。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