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敗下陣來,沒有完成去山頂看一看的壯舉,被淺蘇拍死。
“呼——”淺蘇嘆口氣,真是累人的運動呢。但氣剛嘆完,又發現不對勁,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些蟑螂,是找來和自己“交朋友”的,自己卻怎地把人家打死了?
要如秋晚一樣,看見蟑螂,有如看見了視察醫院工作的上級領導:雖然心裡煩得不行,因為有的領導同志素質實在不夠高,特別是知道這裡男科最好,而夏淺蘇又是這裡最好的醫生之後,那曖昧的表情啊……但還是得做到臉上堆笑,端茶倒水點頭哈腰,熱情大方照顧周到。怎麼可以反倒害了人家性命呢?罪過罪過……
淺蘇對著蟑螂爺爺的屍體默哀三分鐘,然後把它拋下窗臺,美其名曰窗下地上有幾叢草,適合做墓穴。
然後重新回到椅子上,小心翼翼下地,嗯,一次成功!
好吧,先學會在蟑螂群中自由自在面色如常地走。墊起腳尖,屏住呼吸,穿梭於蟑螂群中,那模樣,活脫脫芭蕾舞演員。只是雖然做到了面色勉強正常,但身上可是汗如雨下。
這樣走了幾圈,實在不行了,拉過一張軟榻,側臥了休息。
淺蘇閉眼思索。自己上次的流口水都沒有完全學會,這次又添小強。長此以往,何時是個盡頭?總會露餡。不如……乾脆去切斷源頭。比如,給秋晚用那種可以“蟲子勿近”的藥,這樣蟲子都不靠近她。多幾天,這愛好自然也就淡了。抑或,培養她一些正常些的愛好。
否則,萬一以後秋晚喜歡上了自殘,割手腕,自己也要學麼?
不行,待會兒就去跟秋上白說了,要他這個做哥哥的先把妹妹的興趣引導到……爬樹上好了。這個自己還算擅長。
邊胡思亂想,邊有了睏意。半清醒間,卻感覺腳踝上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抖了抖腳,哪知這種感覺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愈發強烈。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緩緩地,一點一點地往上爬,那種柔柔的觸感,讓淺蘇的身體不自在地一個哆嗦,即刻聯想到一件事:蟑螂!莫不是蟑螂爬上來了?!
媽呀,不得了。淺蘇騰地跳起,拉起自己的裙襬檢視,沒發現腿上蟑螂,也沒發現附近有匆忙逃走的蟑螂。難道是自己今日精神太過緊張,以至於產生錯覺?淺蘇揉揉額頭,躺回去繼續半睡半思考。
然而,沒一會兒,這種奇怪的感覺又回來了。而且,從自己小腿一路向上,到達膝蓋。淺蘇想,蟑螂不會有這樣慢的速度,莫不是秋上白剛剛又送來了毛毛蟲?
方才自己還在想呢,毛毛蟲對自己來說,沒蟑螂可怕,要和他們培養感情,可以拿片葉子做獎勵,舉辦一次“毛毛蟲賽跑比賽”。
於是一躍而起,學那齊天大聖,喝道:“大膽毛蟲,竟敢攀爬本姑娘,看招!”
結果力道太猛,一下子和軟榻前站著的人撞了個滿懷。
淺蘇站穩,看著來人,驚了驚:“沈煜天?!”
這人,此刻正勾著嘴角,帶著一臉高深莫測的淡笑。
瞬間明白了。剛剛那個,不是蟑螂也不是毛毛蟲,而且這男人的手指!他輕功好,移動快,行動跟只貓似的,無聲無息。加上他會屏氣,不讓人輕易覺察到他的呼吸,所以自己方才才會一直沒有察覺。
可惡啊!淺蘇指著他的鼻子控訴道:“你這是……你這是性騷擾!赤luo裸的性騷擾!”姑娘我還沒結婚呢,你怎麼可以摸人家的腿?!
“看來你完全忘記你是我娘子的事實了……”軍醫哀嘆一聲,湊近淺蘇,曖昧道,“我不知道你會對我的觸控,有這麼大反應。而且……觸感很好,滑嫩有彈性,我一時沒忍住……”
靠,感情你之所以摸,還怪到我面板好上頭了!真是好的不學,卻學那豬八戒,倒打一釘耙。
不過,作為女人,有異性說自己面板好,淺蘇心裡還是挺高興的。一高興,就決定,自己這樣的完整的人,不能跟太監這樣的不完整人一番見識。
於是正襟危坐,清清嗓子,掃開幾隻沒眼色的蟑螂道:“有結果了?”
抓了那帥哥太監以後,弟弟和軍醫負責審問。因為知道了鏡湖還有這樣的通道,弟弟的“失蹤門”案件偵破工作取得了突破性進展,皇上大大的嘉獎。弟弟激動的說,以後但凡遇上疑難問題,都要和淺蘇待在一起,淺蘇簡直就是靈感的源泉,就是他破案的福星。
一開始,那帥哥太監意志堅定,怎麼都不肯吐露半句。淺蘇暗暗讚歎,心想這人在前世就是我們紅星照耀下的黨需要的人才啊,多麼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