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溝裡翻了船,氣得那叫一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吼道:“放開我!你個瘋女人!”
“閉嘴!少給我端你的少爺架子,郡王我都照閹不誤,還怕你?有道是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今日我秦璃月是捨得一身毒,就把你這隻討厭的毒舌撲。看我幹嘛?你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璃月說著,當真俯下臉就在他尖尖的下頜上咬了一口。
蘇吟歌真的要氣暈了,知道眼下自己橫不過她,只好強忍怒氣道:“放開我,否則待會毒發你就等死吧。”
“死就死,反正你給我墊背。”璃月說著,一臉認真地問:“毒發會吐血麼?如果我吐你嘴裡你會不會也中毒?”
蘇吟歌眉頭皺成了八字,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你敢!”
“為免待會兒吐得不準,我們先練習一下吧。”璃月說完,低頭便封住了他的唇。
感覺到貼過來的柔軟唇瓣和那試圖抵開他牙關的溼滑小舌,蘇吟歌震驚到幾乎呆滯了。
這個死女人,她竟然敢強吻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眼下的情況是,不忍也得忍,因為他動不了。
蘇吟歌一邊忍受著她的非禮一邊默默地調息運氣,試圖掙開被制的穴道。
璃月卻突然又放開了他。
他冷冷地抬眸看去,只見她渾身輕顫小臉煞白,表情十分痛苦,該是毒已經開始發作。
按照他的經驗,此毒發作應該是腸胃痙攣腹如刀絞,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只在片刻,她便冷汗如雨。
等了片刻,仍不見她伸手為他解穴,他再次凝眉:“痛傻了麼?還不給我解開穴道!”
聽到聲音,璃月勉強抬眸看他一眼,失了血色的小嘴微微一勾,強抑痛苦道:“你以為這樣我便會求你?別做夢了……”極致的痛苦讓她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說完這句便倒在了他的身上,顫抖如風中的落葉。
“你真不怕死?”見這種時候她竟然還在跟他拿喬,他真恨不能一掌拍死她。
耳邊傳來女人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低語:“死又怎樣……豈不聞,美男身上死,做鬼也風流麼?……”
54、半夜發春 。。。
自從曲流觴走的那日傍晚蘇吟歌把璃月毒翻然後又把她救活之後,他就開始明白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天還沒亮,有人開始砸門,一邊砸一邊叫:“豬哥哥,你還沒起啊?都什麼時辰啦?我餓,我要吃早飯,豬哥哥,我要吃早飯啦……”
房裡,蘇吟歌將被子往頭上一蒙,皺眉低咒,忍了半晌,門外那惱人的魔音才終於消失。翻個身想繼續睡,卻發現已沒了睡意。
還是第二天,深夜,蘇吟歌睡得正香,冷不防又有人開始砸門,一邊砸一邊叫:“蠶寶寶,你又睡了嗎?天剛黑你就睡啊,見過豬的,沒見過你這麼豬的。我餓,我要吃夜宵,蠶寶寶,起來給我做夜宵啦……”
蘇吟歌痛苦萬分地用被子矇住頭,在床上翻滾起來。
忍了半晌,那死女人還在門外吼得震天響。
蘇吟歌探出頭來,一張俊臉又惱又氣,皺成了苦瓜狀。聽聽外面寒風呼嘯,不用出去都知道天寒地凍,這瘋女人,半夜不睡覺跑到這來大呼小叫,莫不是發春麼?
可他現在不想發春,尤其不想對她發春。
權衡了半晌,他還是不願意將自己從溫暖的被窩中挖出來去攆那瘋女人,於是又用被子蒙上頭,準備等她自行離開。
過了片刻,砸門聲越來越響,蘇吟歌屢屢要睡著卻又屢屢被吵醒,氣得頭都快爆了。
裹著被子,他無比惱怒地捶著床板,終於忍無可忍,掀開被子跳下床來。
繃著臉在房中一陣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一個還沒來得及放回天一閣的瓷瓶,也不管裡面裝的是什麼,拿著就往那被砸的搖搖欲墜的房門走去。
開啟門,看都不看門外一眼,手一揚就把瓶中的藥粉撒了出去,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重新往被窩中一鑽。
提著心秉著氣豎著耳朵聽了半晌,確定門外不會再有聲音,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心想:這個世界,終於清靜了。
頭一歪,美美地找周公去也。
沒人打擾,這一覺當真是睡的酣暢淋漓舒爽無比,醒來時窗外陽光燦爛,估計時辰已經不早。
下面的侍女僕眾都知道他有起床氣,因而從來都不敢在他自然醒之前來叫他。
起床穿好衣服,開啟窗戶,寒風挾著淡淡梅香穿室而過,當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