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這是個良好的開端,不是嗎?
“謝謝。”她抬手想要接過,那朵花卻飄落下去,原本捏著那朵花的修長手指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璃月只感覺身體一輕,想要掙扎時方發現已被他抵在那棵無憂樹上,滾燙的唇熱切地尋找著她的櫻唇,迫不及待的吻從她的臉頰一直迤邐到她的唇上。
他的吻不但不溫柔,甚至有些粗暴,在她唇上輾轉的力度甚至摩痛了她嬌嫩的唇瓣。他的雙臂鐵一般箍緊了她的腰肢,力道之大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恍若世界末日般迫切而深重的吻讓她覺得他真的想一口吞了她,極度的窒息和不舒服讓她掙扎起來。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怎麼忘了這句話?
看看,這隻禽獸根本一點沒變啊,還是那麼急色,比之以前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緊擁不放,璃月來了氣。奶奶的,雖然武功的確不如你,但要我從今往後任你欺凌,門兒都沒有。
趁他正貪戀她唇舌的甜蜜,璃月一手摸到他背後,真氣暗運,在掌心幻出一柄三寸來長的小刃,對著他的脊背就欲紮下。
他放開了她的唇,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下頜抵著她的發頂,呢喃一般道:“好想你。”
璃月的手僵在空中。
她不常聽到情話,但,他這三個字裡所包含的感情,她卻能真切地體會到。
正在揣測他緣何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頰上卻突然感到有些粘膩,鼻端也沁入一絲濃烈的血腥味。
她伸手一摸,藉著月光,看到了指腹上那殷紅的血色。
“你受傷了?”她驚愕,感覺到那粘膩的液體正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滴落,忙不迭地開始推搡他的胸膛。
葉千潯鬆開她,璃月抬頭一看,只見他的脖頸上鮮紅一片。
他伸手摸了摸,苦笑,道:“太久不受傷,傷口都不知道怎麼處理了。”
脖頸是人最最脆弱之處,也是人遇到攻擊時首先想要保護之處,他竟會被人傷到脖子,那人的武功,該要多高?
看這流血量,傷口定然不淺。
璃月四顧一番,道:“你等著,我馬上回來。”言訖轉身一溜煙跑遠。少時帶著金瘡藥和紗布返回,動作熟練地為他止血上藥,包紮傷口。
這道傷口十分危險,離他頸部的動脈毫釐之差,璃月甚至可以想象,當對方發動必殺一擊時,但凡他閃躲得再慢一分,此刻,他定然已魂歸地府。
整個過程中葉千潯一直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她。
替他包紮完傷口,璃月鬆了口氣,順勢往他身邊一坐,抬頭看到他灼灼的目光,又是一笑,道:“想不到葉大宮主也有吃癟的時候啊。那人是誰?竟有能耐傷到葉大宮主,我一定要去結識結識。”
“我想不必了,他的情況並不比我好。”葉千潯拉過她的手握在掌心。
他認真的表情讓她有些無所適從,低了頭清了清嗓子,沒話找話:“我說,對方用的是什麼兵器啊?傷口那麼薄,又是月牙形,好奇怪。”
葉千 潯輕捏著她柔軟的小手,搖頭道:“沒看清,第三招時只看到銀光一閃。”
璃月驚歎,高手就是高手啊,三招不僅定勝負還差點決生死。無端羨慕。
“很奇怪,生死一線,我竟然想起了你。此生,我還從未害怕失去過誰,那一刻,卻擔心再見不到你了。”葉千潯抬眸看著身側的少女,所有的月華在這一刻都凝聚到了他的眸中。
璃月的心一下柔軟如綿,他說,生死之際,他害怕再也看不見她?
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她鼻子一酸。
這輩子,她還從來沒感到自己被別人如此的牽掛過。一直以來,她無親無故,覺得自己可有可無,即便哪天死了,只怕會因此傷心的人也沒有幾個。
可,終究還有這樣一個人,在生死之際卻還記掛著她麼?
她仰頭看著身旁氣質沉遂神情認真的俊秀男人,難以控制內心情感的翻騰,將額頭抵在他肩上,半晌,道:“潯潯,你真好。”
好吧,她必須承認,女人對於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而本身又不太討厭的男人,很容易產生好感。如果這個男人再深情款款來表白的話,這份好感則很容易演變成喜歡。
她本沒有心裡準備要喜歡他,可此刻的情景卻讓她感到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心中正想東想西,突然感到一隻狼爪摟住了她的腰,將她往他懷中抱去。
璃月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