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見你走的這般匆忙我便知你心裡有氣了,於是迴天一島將她打發了才追到這裡。”
璃月靜靜地聽完,心中不由感慨:原來他也有段不堪回首的初戀啊,只不過,他好像比她更慘,起碼,她與玉無塵決裂時還不曾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也不是因為第三者插足,而他……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呢,她再怎麼也不會想到那般空谷幽蘭般的女人竟然也有顆愛慕虛榮的心。
只是少了一雙慧眼,錯過了正主卻愛上了手下的小卒。
“對她,你一點感覺都沒了麼?”璃月問。
蘇吟歌想了想,道:“我從不曾忘了她,因為她畢竟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也是她教會我,愛情,並不是付出真心就行,關鍵還是要挑對人。但對她的愛卻早已煙消雲散,愛情這東西最是矛盾,堅韌時死也不能分割,脆弱時輕輕一碰覆水難收。”
她喜歡他這種不加遮掩的誠實,側過臉看著他。
蘇吟歌感覺到她的視線,抬起眸與她對視。
“蘇吟歌,你誠實嗎?”璃月挑眉。
“依你看呢?”璃月挑左側眉毛,他挑右側眉毛。
“給你一個機會誠實到底,告訴我在她之後在我之前,你有過多少女人?”璃月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面對這樣的問題,蘇吟歌卻並不感到為難或是尷尬,半仰著頭略微想了想,道:“比金縷少十七個。”蘭幽此番突然造訪,他一開始沒有多想,然靜下心來仔細思量,才發現她此行除了造成璃月誤會之外根本毫無意義,於是乎,人為設計的疑點上升,第一懷疑物件便是金縷。
他蘇吟歌雖不好鬥,卻也沒有挨人一棍不還手的道理,他的確歷史不清白,但金縷又比他好到哪兒去?既然要暴露,不如一起暴露算了。
璃月一側眉毛挑得都快飛到天上去了,比金縷少十七個,那麼金縷至少也有過十七個女人了?
雖然她知道金縷那早熟的傢伙劣跡斑斑,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多。
當即一下跳了起來,指著蘇吟歌問:“你說的是真的?”
蘇吟歌從袖中拿出一隻小巧玲瓏的圓瓷盒子,笑得邪肆:“你若不信,將此藥抹在他唇上,自然能聽到你想要的答案。”
璃月狐疑地接過,開啟一看,粉豔的膏狀體,帶著一絲清淡甜潤的花香,像極了女子抹唇用的那種胭脂。
眼珠一轉,她看著蘇吟歌,欲待說話,卻又咽了回去。
她本想調笑他此行到底是為她而來還是為金縷而來,竟然連迷幻他說真話的藥都帶著,其目的不言而喻嘛。
她還當他真的不在意她身邊不止他一人,看起來也不盡然,不過他這掩藏在小小心思後的在意,不讓她反感,倒讓她頗為喜歡。
只不過,她突然發現看身邊的男人這麼爭來鬥去耍心眼也蠻有意思的,這兩個歷史問題頗多的傢伙,何不就讓她將計就計站在旁邊看場好戲?
“哼,你也不是好東西!”想到此處,她一瞪眼,轉身便走。
蘇吟歌倒沒料到她就這樣走了,一時怔在樹下。
快一個月不見了,他還以為怎麼地也得溫存溫存吧?
明明用金縷的醜事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想不到卻一下將她氣走了,難道是爆料過猛?早知道就說比金縷少七個好了。
正胡思亂想,冷不防一物迎面砸來,他接住,藉著一旁燈光一看,卻是個模樣酷似他的瓷娃娃。
“這是我嗎?”他回過頭,看著漸漸隱沒於夜色中的女人問。
“不是!”女人頭也不回,惡聲惡氣。
蘇吟歌笑了起來。
待她徹底消失在視野裡,蘇吟歌滅了燈,不多時,一抹影子鬼魅般從湖堤那頭緩緩飄來。
“萬一事情敗露,你準備怎麼面對她?”月光下,男子的臉皎若白蓮,言談間眼角眉梢風情乍現,細看,不是別人,正是九天玄女,他還有另一重身份——天聖宮宮主,雲淺。
蘇吟歌臉上的笑早已被黑暗淹沒,不答反問:“準備在什麼地方動手?”
“九華山。”雲淺道。
蘇吟歌皺眉:“你沒有更合適的選擇了麼?”
“越亂越容易掩人耳目。”雲淺嘴角勾起一貫的微笑。
“如果月瀟山莊的人插手怎麼辦?一擊不成的話,你該知道後果。”蘇吟歌語調冷硬。
“玉無塵會幫我們的忙。”雲淺淡淡道。
蘇吟歌沉默,半晌,“不要在她面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