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惜咬著唇,默默想著對策。
端言也凝視著她,許久,他突然開口道:“他如此不在意你的名節聲譽,把你當成他的玩物,你還是願意當他的妾氏嗎?”
謹惜一愣,抬起頭看他。從那沉鬱的眸子中,能看到一絲不死心的光芒。
“這只是個意外,是有人想至蕭世子於死地。他對我很好,你多慮了”謹惜低下頭,迴避著他的目光。
就算他比前世更愛她十倍又怎樣?端家和他**已經成為她的夢魘,她永遠不敢面對,所以她只能選擇逃避。
端言仔細的看著她,說:“這不是我認識的蒲謹惜她是個有主見有魄力的女孩。我覺得你和蕭世子在一起似乎是被迫的,就像這次,是當街被虜走的。難道有什麼隱情?是他威脅你?還是你父親想要攀更高的……”
“不是”謹惜有些生氣,打斷他的話。她父親是個清廉的人,她討厭別人無端懷疑她父親的人品。她皺著眉說:“你所猜測的都不是事實,我和世子兩情相悅。我很感謝端二公子救命之恩,可是事實就是事實,請你不要再亂想。”
“是啊,我們倆的事就不勞子諾操心了”這時,蕭赫風已經走了進來。他甩開一旁欲扶他的僕人。
那人擔憂的說:“世子,您的傷很嚴重,還是躺著休息吧”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退下”蕭赫風挑眉不悅的說。
那人只好低頭退了出去。
蕭赫風披著一件絲衣,胸前纏著白布,這幾個月在軍中的生活已讓他白皙的面板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身形也越來修長矯健。
他走到謹惜身邊,用手環住她的纖腰,對端言笑道:“這回我欠子諾一個大人情,以後定當相報。一會我姑父來了還請多多遮掩,畢竟‘醜媳婦’還未拜見公婆呢,更不能在其他長輩面前現形了。”
貼在蕭赫風身旁,謹惜才覺得不對,他的身子熱得像塊炭。謹惜也看到他的傷口已經明顯惡化了,這樣的傷在水裡泡過最容易感染,弄不好會死人的
她馬上嚴肅地對蕭赫風說:“快點去躺著,一會進了縣城馬上叫人請大夫診視”
“我去躺著你得在旁邊陪我,要不我睡不踏實……”蕭赫風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端言。
“好”謹惜已經顧不了許多了,她扶著蕭赫風走向另一旁的房間。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端言的面色更加沉鬱。
船向著漁容縣的方向劃去,約有半個時辰才到。而此時,天已漸漸發白,水色茫茫中有幾艘船也緩緩向碼頭靠近……
兩個僕人扶著蕭赫風,此時的他已經不能再偽裝下去了,整個人虛弱的幾乎站不起來。
那兩隻船一靠岸,船上的人馬都奔了過來。謹惜的幾個丫頭和羅大寧、魏澤釗都急忙圍住謹惜,問長問短。
謹惜只是淡淡一笑,說:“沒什麼事……我父親沒來吧?”
映雪恨恨的瞥了一眼蕭赫風,說:“老爺不知道,是鍾大叔不叫通知老爺的。好在上天保佑,小姐沒事”
謹惜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說:“咱們回去說。”善後的事宜也得抓緊時間辦,畢竟父親很快就會回來了
她悄悄看了一眼蕭赫風,他的目光一直粘在她身上,兩人的視線相遇,謹惜忙別過頭,匆匆而去。
而褚英恰好此時也帶著人馬走過來接蕭赫風,人群中,有一個人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步伐一頓,眼睛微微眯起,不禁沉思起來……
“閣老,怎麼了?”一旁的侍從輕聲問道。
他挑了挑眉,對侍從耳語幾句。那人面色嚴峻的點頭,轉身而去。
褚英走到蕭赫風面前,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蕭赫風咬牙支撐,對褚英笑了笑:“姑父早,讓您懸心了不過這次真不是風兒想要徹夜不歸,是有人想要留風兒的性命。對了,王母島上還有五十殺手,不如姑父去幫忙解決吧”
褚英聞聽此言不由得面色一凜,沉聲對手下人說:“快去玉虛山請梅醫官,梅家最善長醫治金瘡把世子抬回府,其餘人等備武器隨我到王母島”
等禇英等人趕到王母島時,這座生機勃勃的綠色小島已化成一片灰燼,在島上找到了整整五十一具屍體。褚英叫手下人檢視,都是一刀至命的傷,看來是極專業的殺手所為。
他不禁揉了揉太陽穴:這小子到哪都不消停,總能惹一堆禍事
這件事情雖然平息了,可謹惜心中依然不能平靜。有些事情困擾著她,讓她不得不深思重生這一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