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相告”蕭赫風把刀收入刀鞘。
薛五這才徹底鬆了口氣,可是他依然軟軟的躺在甲板上動彈不得。
蕭赫風轉過身對謹惜說:“這還有隻小船,咱們把小船放下去,準備走”
他們費盡力氣把小船放了下去,蕭赫風讓謹惜先攀著繩索下去。謹惜坐在小船上,仰起頭看著大船上探身相望的蕭赫風,說:“你快下來啊”
蕭赫風搖搖頭,衝她一笑,說:“你先劃到遠一點的地方等我,我還有事要辦”
謹惜焦急的看了一眼燃燒著的王母島,說:“再不下來,萬一那人逃到島上,其他殺手有水性高超的,趕過來就糟了”
“我知道,你先劃遠點,我馬上就游過去”說完這句,蕭赫風已經消失在船舷邊了。
謹惜無奈,只好奮力向遠處劃去。不知道劃了多久,她再抬頭時,月光下那艘大船已變得跟放河燈時扎的蓮花燈一般大小了。
她停下來,覺得雙手被船槳磨得火辣辣的疼。突然,一聲巨響,只見那艘大船爆炸了。像是湖上燃起絢爛的煙火,格外耀目。
爆炸聲接二連三的響起,謹惜不免擔憂,微微欠起身子張望,卻不見蕭赫風的身影。
正在焦急,只見極遠處有一個小黑影向她遊了過來。
她忙把船劃了過去,蕭赫風一身水爬到船上,差點把小船壓翻。他躺在小船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樣子十分狼狽。
“喂,你不是說放薛五一條性命嗎,怎麼又反悔了?別忘記你可發誓了”謹惜一邊抓起船槳奮力劃,一邊問。
蕭赫風捂著肩膀,微微抬頭說:“你認為在他侮辱你之後,我還能讓他繼續活下來嗎?再說,我只說不親自動手殺他,又沒說不炸船,我給他機會告訴他要炸船,他自己逃不出去就不怨我了”
“無賴”謹惜雖然罵著,可臉上卻綻開一絲笑意。
這個傢伙雖然挺可惡的,可他是個真性情的人,愛恨分明,如果她是個男人,大概也想交這種朋友吧
蕭赫風躺下,頭歪在一邊,低聲說:“我有點累,你把船劃遠一點……”
“好,你睡吧”謹惜撐著船槳向遠處劃去。
不知劃了多遠,四周都是茫茫水色,在月光下泛起粼粼波光,美得讓人迷失心境。
謹惜放下槳,任小船飄在水中央,一襲明月光半湖夜色,她突然感覺無比的疲憊,安全感讓她困頓起來,反正也分不清方向,乾脆等到天亮再說吧。
她看了一眼蜷縮在船中的蕭赫風,輕輕問道:“蕭世子,你準備怎麼辦?”在知道想要他命的竟然是他哥哥時……
謹惜覺得他其實是個可憐的人,越是大家族越是有這些汙穢的事情。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喂,蕭赫風?”謹惜見他一動不動,用腳踢了他的腿一下。
蕭赫風還是沒有反映,謹惜覺得不對,忙過去推了推他。就著月光,只見他面色蒼灰,濃眉緊鎖,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似乎十分痛苦。
謹惜用手試了試,他的溫度高的嚇人。她移開他捂著的肩膀,才發現他的傷口被水泡過,已經呈現出黑紫色,已經開始化膿了。
謹惜十分擔心,她只有把另一隻衣袖也貢獻出來,沾著湖水給他敷額頭降溫。他們這一天經歷的太多了,身上的衣服都很髒,沒辦法包紮傷口。謹惜想了半天,好像只有系胸的布還算乾淨,她偷偷瞄了一眼蕭赫風,他好像還在沉沉入睡,沒什麼知覺。
小船隻能勉強容納兩人,況且蕭赫風還是佔據了大半的地方躺著,她要轉身船就得翻了,所以她只能側著身子把裹在胸前的布解了下來。
她費了半天勁,終於摸到結帶,勁力的解開。每天這種事都是映雪幫她系,所以系的位置比較高。她費勁的把手向後面伸高,好不容易解開了,她剛要撕開布條卻發現一雙幽藍的眼睛正盯著她……胸前那兩隻形態飽滿的水蜜桃。
她尖叫一聲,忙把布掩在胸前。低下頭,臉上熱得可以煮熟雞蛋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剛好醒過來”蕭赫風也低下頭,聲音小的像蚊子。
謹惜扭過頭不理他,羞憤交加,覺得他就是自己的煞星,什麼倒黴的事都和他有關
看著她纖巧的身子縮成一團,像只受傷的小貓沉默無語,蕭赫風急了,他忙說:“喂……你怎麼不說話?你……你可別想開大不了我……我娶你”
謹惜突然抬起頭,目光一片陰冷的光:“不敢高攀世子不必違心承擔,你我只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