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公說當年將秘術傳予你娘時因疏忽被另兩名弟子偷學而去,其中一人是昀姨,另一人後來入了宮,那個人就是我娘對不對?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我會是那第三個人了是不?”
“是。”安沐辰望著她,艱澀開口,私心裡不願讓她知道她便是自己苦尋的那個人,一直苦心積慮地瞞著她,卻不想紙裡包不住火,該知道的依然藏也藏不住。
雲傾傾自嘲地笑了笑,那迷離的神情讓他心驚,手不自覺地將她的手握緊。
雲傾傾沒有掙脫,只是望向他,輕聲道:“安沐辰,其實你早就知道,從一開始我自己便可以助自己回去的對不對?我竟然花了兩年時間去尋找回去的辦法……”
“傾傾,”他望著她,神色依然有些蒼白,聲音清冷卻隱約帶著絲絕然之意,“若不是今日無意中讓你發現,這件事我會一輩子都瞞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多碼點再更新的,但現在有事碼不了了,只能先更這麼點吧……
093。
對於安沐辰的話雲傾傾似是並沒有太大的意外,只是平靜地望著他,問道:“為什麼?”
安沐辰抿了抿唇,望向她,反問道:“你若是一早便知道你自己也能助自己回去,你還會留下來嗎?”
雲傾傾神色並無太大波動:“但是若是我想要回,再困難我也會找到回去的法子的。”
“那你需要花多長時間去尋找它?一個月?一年?兩年?”安沐辰望著她一字一句道,“若是我有心阻止,我會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回去的法子。”
雲傾傾笑了笑,唇角帶了些譏誚的味道:“安沐辰,話別說得太滿,若不是你方才阻止,我現在早已回到了我生活的那個世界中。”
安沐辰握著她的手一緊,盯著她的眼神有些狠厲:“今日之事確是我疏忽了,我沒想到雲之晗會背叛與我的約定,但我更想不到的是,你竟然會利用我對你的信任。傾傾,聽著你漸遠的腳步聲時,我從未有過那樣憤怒而絕望的感覺,我當時甚至想著若是我還有機會阻止你,我寧願親手毀了你也不能讓你再這麼折騰我了。”
雲傾傾呼吸微微一窒,垂下眼眸,反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拉到脖子處,望向他,輕輕道:“安沐辰,你現在找到我了,你也別折騰自己了,動手啊。”
安沐辰狠狠瞪著她,雲傾傾亦無懼地望著他,眼神平靜,聲音亦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安沐辰,你還等什麼?你不是想要毀了我嗎?我現在就給你機會啊。”
“你……”安沐辰死死盯著她平靜的臉蛋,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明明就簡單得像張白紙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的人,這會兒竟也摸不準她此時的心思,被她握著擱在脖子處的手幾次失控地想要收緊,剛觸到微涼的肌膚時卻似被燙著般趕緊鬆開。
“安沐辰。”雲傾傾輕輕望入他被冷怒浸染得黑亮的眸底,喚了聲後便沒再不說話。
安沐辰不解地微微攏起眉峰,卻亦靜靜地與她望著,剛對望了沒一會兒便驚覺有異,手不自覺地收緊想要扣住她的喉嚨,卻虛軟得提不起勁來,軟綿綿地垂下,神智也似是被抽離一般,深思恍惚,似是隨時會暈厥過去,攝魂!秘術中的一種。
當“攝魂”二字在腦海浮現時,心一驚,安沐辰已強撐起最後一絲神智疾手拽過雲傾傾的手臂,死死拽著不讓她有任何掙脫的機會,黑眸狠狠盯著她,一字一句似是從牙縫中擠出:“雲傾傾,你……”
“安沐辰,我一直以為我自小會催眠是天生的,原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天生的,只是因為我懂得秘術的緣故對不對?你第一次在府裡的亭子裡設宴酬謝我時,你那時也是試圖對我用這種催眠術來套取我的身份對不對?那你後來怎麼突然沒用了?是不屑用這種不甚光彩的手段嗎?”
雲傾傾沒有掙扎,只是望著他漸漸渙散的黑眸,語氣輕而緩地說著,卻也沒有真要他回答,只是有些自言自語地說道,“安沐辰,你知道嗎?現在還未到子時,十五未過,外面月亮正圓。我的手掌上……”
雲傾傾攤開猶殘存著未乾的血跡的手掌,“尚且殘存著我姐姐的血,你道我現在去試試能不能自己回去呢?”
安沐辰俊目微凸,藏在被中的另一隻手用力一個緊握,手已迅疾抬起便要將她的穴道封住,雲傾傾卻早有所料,身子一閃便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安沐辰眸底掠過狠色,也顧不得體內翻滾的疼意,拽著她的手臂倏地用力收緊,往床上一扯,雲傾傾一個沒防備,便被安沐辰拽得摔倒在了床上,人也被安沐辰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