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脫險,更在西南淮江自立為王,你們夏室,總算保住一系命脈。”
聽到這裡,無憂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若她的父皇早有預料,那麼將明謙哥哥調派邊城,無不是與沐州當年相同的做法。
那麼她……
“想通些了嗎?”玉魅的聲音,從前面淡淡的飄來,恍如隔世。
又彷彿,他經歷了太多離別生死,看盡世間百態,早已對所有都淡薄如一。
“夏國已亡,你父皇並非毫無準備,所以你根本無需為亡夏而死,更無需將錯則攬在自己身上,且是你死了,也不能改變任何,而餘夏的子民,也不會感激你。”
想起昨夜向他求死,無憂面露尷尬,轉移話題,問他道,“那麼去到朝炎的沐州皇室現在如何了?是不是因為這樣,朝炎早已有了冶煉術,暗中為自己製造兵器?”
“不。”回答是肯定的。
玉魅神色陰暗了不少,走在向上延伸的狹洞裡,他的深思回到很久以前。
“沐州有兩件至寶,其一為冶煉術,其一,則是無暇決。前者為國家軍隊之用,後者為皇室所用,北堂振太貪心了,他得到了無暇決,還想要冶煉術,為此,他不斷緊迫相逼,沐燁一再忍讓,最終以死換得全族人在朝炎的隱居,之後沐州覆滅,夏國就此成為中土最強。”
“原來冶煉術是沐州的至寶……”
無憂為此感到悵然,她最崇敬的父皇,亦是用鐵蹄踏平了他人的國土,才得到強國的冶煉術。
還有無暇決……
想到此,她不禁疑惑,“可是我聽說無暇決是四神堂的東西,只有歷代教主會修煉。”
這與沐州怎又有了關聯?
“傻瓜!”玉魅搖著頭,無可奈何的笑她,“我都同你說到如此了,你竟然都聯想不到,四神堂自來就是為沐州皇族所用才建立,為歷代沐皇蒐集情報,暗殺,監視官員,這與朝炎的夜軍,有異曲同工之妙。”
“自然,沐州亡國之後,四神堂從此只為保護遺留下來的皇族,至於那冶煉術,北堂振自然不會放過。”
說到這兒,玉魅問身後的女子,“你可還記得當年在寶相寺?”
那是他與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相見。
“記得……”無憂憶起當初還有些惱火,“你還給我下了毒。”
玉魅輕聲‘呵’笑,彷彿回味其中,他不會真的害她,如今她也該知道了。
“那日,明謙太子被軟禁在寺中,端木如意求你為之說情,你尚且年幼,不知輕重,她又求北堂烈,你可知,為何在夏宮中不近人情的曜公子,那次會近了端木皇后的人情?”
這一次,無憂就清晰多了。
當時她被玉魅下毒,要那冶煉術去換,北堂烈也想要,可被玉魅佔盡先機,可是……
“我記得當時明謙哥哥說,你只看了那冶煉術一眼,就將其盡毀。”
“因為那是假的。”玉魅乾脆道,“那時北堂烈並不知我真正身份,我一直為北堂振所用,那次前往,是為了提點他,我知道真正的冶煉術為何,但我不會給,北堂振想要,自然只能從夏國下手。”
無憂不語,只聽他言。
若四神堂在沐州時為沐氏皇族效力,那麼後來沐氏一族要依仗朝炎隱世生存,四神堂一方面要保護皇族後裔,一方面,定少不了為朝炎做事。
那冶煉術是沐州最後一位皇帝用命所換,以此拖延北堂振的野心。
別說玉魅不會給他,就是餘下的沐州皇室,也絕對不會給他的。
“你猜你父皇將真正的冶煉術藏在哪兒了?”玉魅忽然賣起關子,問前夏最得皇寵的公主。
無憂擰了擰眉頭,他會問她,必定是與她有關。
且是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