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於是自顧望著遠處,就當沒聽見。
鬼霸低聲呵斥了鬼狼一聲,便將水袋和囊餅扔給了她。
“趕緊吃罷,吃好我們繼續趕路,下了山方可休息,明日再趕半天,到了鐵城,姑娘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許是一路上她表現得還算老實,鬼霸對她態度倒不錯。
無憂對他淡淡謝過,迴避著鬼狼盯著她不放的綠幽幽的眼色,走到離他們稍遠的地方坐下,才開始進食。
那人心癢難耐的望了她會兒,不得回應,半響後極為不爽的放冷腔道,“小娘子,你勿要太清高,只怕入夜來後,你要求著小爺助你消火。”
說完之後,他仰頭歡快浪笑,刺耳異常。
無憂終於露出抹難以掩飾的憂慮,手中的囊餅本就乾澀無味,此刻更加沒有胃口。
那毒狼是用毒高手,他自然知道她身上中了什麼毒,所以才會如此說。
這夜逢十,不得北堂烈在便罷了,更有毒狼這等無恥之徒時刻靜待。
若到那時……無憂不敢往下想去了,恐怕今夜會很難熬。
※
赤城這三日人心惶惶,城門緊閉,不得聖諭,無人能夠進出。
聽傳是宮中丟了誰,烈皇為之震怒,已經下旨斬殺不下數百人。
傍晚時分,有快馬加鞭的訊息自北面鐵城來,不知帶來了如何的訊息。
天漸黑盡之後,大街上靜無人聲,沒了往日的熱鬧喧囂,寂靜如死城……
依稀的,從城內中心的皇宮,彷彿傳來一陣馬蹄之聲,急促的往北門掠去。
再聞侍衛軍大喝傳令,“皇上有旨:速開北城門!!皇上有旨:速開北城門!!”
聲聲浩蕩,幾乎響徹了整座沉寂的皇城。
隨著那聲音在夜空中散盡,不絕於耳的馬蹄聲靠近北門。
沉而厚重的鐵門在數十人合力推動下,才是剛張開一條僅容一人透過的縫隙,猛然間!!
一道黑影,連人帶馬,從中賓士而出,掀起一陣勁風。
又有約至二十人左右,輕甲勁裝,跟在其後,魚貫而出,極快,極迅猛!
守門的侍衛,匆匆一瞥,隱約看清當先之人,均是有些怔怔然。
直到那行人消失在夜色中,才有人出聲茫然詢問,“那是……皇上嗎?”
縱然只得一個側身的影姿,天子之為威,霸氣凌冽。
還有跟在他身後的,彷彿是……夜軍?
不知他們要去何處,去做什麼,只能從那火急火燎的陣勢感覺得出,他們的皇上,似乎丟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若尋不回來,許是萬劫不復……
※
入夜來。
野外荒坡,鬼氣森森,不時有獸鳴之聲蕩在山間,駭得人心慌張,唯恐不已。
下山後,果如鬼霸所言,今夜不再趕路了。
他們就地靠山而歇,由是怕惹來狼群,所以連篝火都沒有引。
冰涼的月光,籠得闊木林中一片斑駁,女子視線中恍惚一片,緊揪的心口,猶如沸騰熔江滾過,不住的將她灼燒。
見無憂縮在一處,緊咬下唇,面色雖露出痛苦之狀,卻異常紅潤,鬼霸不解緣由,倒是聽毒狼這些天總是念叨她身上有毒,便問他,“她怎麼了?”
“呵,這是毒發之兆,老兄,今夜咱哥倆有福了。”
毒狼望著無憂,雙眼放出精光,毫不掩飾對她的垂涎,臉上的笑越發猥瑣。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霸將手中的斬馬刀立起,已經有些不耐煩。
毒發豈不是會死?
若這人死了,送不到鐵城去,剩下那半錢財,他找誰要去?
“別緊張。”看出他擔憂,毒狼已經站了起來。
邊向那女子走去,他邊解釋道,“她中的是苗域的毒,叫做鎖骨紅,這毒需由一男一女同飲,彼此血肉骨髓緊密相鎖,每月逢十,必要交合,否則痛不欲生。”
頓步在無憂跟前,他蹲身下去,捏起她下巴端詳那緋紅隱忍的臉龐,隨即露出令人作嘔的詭笑。
“沒想到朝炎的皇帝竟給你與他自己下了這麼歹毒的東西,看來你果如傳言,是個會迷惑君主的禍水啊……可惜了,今夜真龍天子不在,不如由小爺為他代勞如何?”
“你……滾開!”
聽了他汙穢的話,無憂反感的瞪了他一眼,開啟他骯髒的手!
毒狼不怒,反笑得歡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