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來沒問過,卻用我不能拒絕的方式。”請旨賜婚是這樣,把功勞讓給他也是這樣。他縱然自己不願,也抵不過唐家合族之力。最後他的意氣,顯得多餘又無力。
霍辰燁悠悠道:“我們早有婚約,打我第一次從西北迴來時就訂下的。所以琦哥兒,不是我插了一腳,是和你根本就沒關係。我補償你,除了你是兄弟,還因為你對她好,讓她覺得欠了你的。我是她男人,我女人欠的我來還。”
他迅速回來請旨,也的確是怕聖上象他請旨時那樣昏了頭,連問一聲賀家女是否已許人都不曾,便樂呵呵下了旨意。
唐玉琦把頭歪向另一邊,眼裡有淚滑落。他不是需要霍辰燁完全道破才知道,他只是討厭知道得那麼清楚。
“你們無緣。你知道的,從你逃婚回來開始。你除了和她早相識於我外,其他什麼也沒做到。你夫人去世只是偶然,你不能靠一個偶然就想得償所願。”霍辰燁再次殘忍地扯開赤果果的醜陋現實。
那時候,唐玉琦久久無語。
可那是唐玉琦。明玫這裡不能反應慢,她聞聲便迅速皺著眉頭,抱怨道:“唐玉琦怎麼這樣,你倆不是作作戲而已嗎?為什麼這麼下狠手。哎喲,瞧瞧這打的,疼不疼?”她輕輕撫著霍辰燁下巴上的一處傷,仰起臉輕輕吹了吹。
霍辰燁這張臉,是清豔狐魅的,眉眼間的風流情韻,十個女子有七八個撐不住心動,但明玫從來覺得他過於男生女相了些。倒是這下巴的輪廊極好,稍顯出幾分男兒氣概來。
霍辰燁被那溫熱的小風吹得癢癢的。看那小女人正睜大了眼,微噘著嘴,認真又小心翼翼的仍在送風。
霍辰燁摟著小妻子的手就緊了緊,道:“琦哥兒他,十分不容易。”
明玫噢了一聲,十分刻薄地道:“是嗎?他現今升官發財死老婆,會比以前還不容易麼?”他是多會煽情啊,連霍辰燁這提起他來就味不對的陳醋罈子都替他說話了。
霍辰燁嘆著氣摸摸她的臉道:“無情女子。”
明玫切了一聲,想起今天招惹了他妹,又招惹了他媽,少不得坦白一二了。
霍辰燁聽得有些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趴在她肩上悶聲笑:“小七小七,你怎這麼快就露出爪子來了。”
男人這樣的態度,明玫覺得心下略定。便問道:“我其實有點兒奇怪,你離家時,靈妹妹不過□歲,竟然與你感情頗為深厚,這麼多年也沒有半天生分,真是難得。”明玫道。
霍辰燁道:“……那時候我總覺得是因為我,她才晚出生了兩年。所以從小我就看護著她……”然後細細說了些當年的小事。
大略也能想象到。上面一個包子沒成形,然後把她蒸出來了,霍辰燁賠罪的心情陪大妹妹,能不陪出毛病來?然後又有霍侯夫人在旁邊一天到晚沒口子地把霍辰燁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又不肯告訴自己親親女兒自己說的不是真的。
最後的結果是,不只這貨心理膨脹了,周遭的人也被催生了許多華麗感觀。偏這貨又長得確實能看,於是在那少女的心裡,只怕這哥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了吧。
所以她會看到明玫就會煩燥,覺得明玫配不上她哥。反正有這種情結的人,會看不慣嫂子真是天經地義。
也不知道一頓打不打得改,明玫默默想著。總之先觀後效吧。
。。
第二天一早請安,明玫維持著一副弱病兮兮的模樣。昨天裝病嘛,今天不能一下好伶俐了,得慢慢抽絲呀。
實際上一開始並沒有人答理她那麼多。一家人俱為霍辰燁那張臉各種詢問感嘆,霍侯夫人顫著手拖著哭腔,道:“我的兒,快給我看看。這可怎麼得了,這可怎麼得了……”
霍辰燁站在明玫身邊,淡聲道:“不礙的,已經上過藥了,母親不用擔心。”然後又聽了霍侯夫人絮絮教導將養之法。
霍辰靈還是忍不住第一時間就罵出了掃把星的句子,說因為明玫,才讓霍辰燁如此遭罪的,這跟飛來橫禍似的,不是掃把星方的還是什麼。
明玫默默記著數。
大夥兒都在,霍侯夫人也沒有太為難明玫,只略提了下昨天怡心苑往外潑水的事件,此事件的前因及後果俱沒有提,可謂輕描淡寫。最後叫來下人們一番嘴官司扯皮,最後潑水事件定性為胡鬧,明玫落個失察之責。
這麼輕拿輕放反而讓明玫覺得不安,畢竟昨天使得這霍侯夫人著實狼狽。
然後霍侯夫人不是病著嘛,勉力坐著和大夥兒一家親一會兒,便讓各自退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