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忙得要飛奔,但記性仍是岡岡的,反正出來看犒軍,並不用保密什麼的,便獎賞這個有禮貌的小姑娘道:“妹子,隔壁是毛家家眷。”邊說邊側身繞道,馬不停蹄地走了。完全沒理會妙藍繼續的追問:“不是盧家麼,那盧家在哪個包間?”
明玫聽了妙藍的回報,點頭不語。竟然是毛家,果然是毛家。
明玫看向場中那黑甲將軍。選了最低調的黑,還是拉風擋不住啊。結果,真給人看進眼裡拔不出來了。
這臨街的窗戶大大的直開到快挨著牆壁,這般大敞之下,四處透音毫不奇怪。對方這般講話,顯然並不忌諱別人知道。難不成是在故意放出風聲?
明玫稍微想了一下可能性,然後覺得,啊呸,皇后妹子了不起啊,人家坑裡有蘿蔔了,你想嫁就能嫁不成?
你有爹有老公,咱也有啊。你爹玩文的,咱爹玩武的,賀都指揮史大人,能把毛閣老剃成淨閣老的吧?咱還有三個從文的哥哥咧。——嗯,最近身體好轉,回頭抽空回賀家轉轉去,給賀老爹捶捶背捏捏肩啥的。
而老公嘛,咱老公跟你老公貌似是基友,不會這麼專坑基友吧?還是個給你家賣命立功回來的基友?——這條貌似很難說。
總之只要霍辰燁這邊兒不掉鏈子,咱怕你個毛呀。
不過呢,誰叫咱家男人好看呢,丫們看到吃不到,自、慰吧就。
當天犒軍畢,宮中留宴,霍辰燁很晚才回來。
明玫已經睡著了。霍辰燁洗漱畢,看著那睡態酣然的小妻子,沒有忍心叫她。他自知喝得有點兒高,怕早上睡著醒不過來,便拿起明玫偶爾畫兩筆用的炭條,在紙上潦草地留言:小乖乖,早起辰時叫夫起床,卻給小小乖乖們還債。
因為怕人多出亂,沒有帶小六一小六九去看犒軍,所以霍辰燁答應了犒軍完就帶他們去騎馬。城外大部隊還沒撤,正好帶他們去軍營溜彎去。
霍辰燁一覺睡到自然醒,已經是辰末巳初時分了,屋時靜悄悄的沒有人聲。
摸了摸還有些微蒙的腦袋,看看床邊的高杌架,那上面靜靜躺著那張他留言的紙張。
抓過來一看,他的字跡下面,竟然有回覆:
睡到飽先生,已經辰時了,請起床。
霍辰燁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不由哈哈大笑,然後精神大好。
明玫等霍辰燁洗漱畢,就給他講昨天姑娘們的熱情,表示很擔心他會被花痴女分吃掉。
霍辰燁道:“放心!家有醋罈,誰來誰淹死。”
明玫怯生生:“那如果是皇后妹子,當朝公主之類的高枝兒呢,可以淹嗎?”
“淹!照淹不誤。”
哈,明玫把心放回肚裡。懷春女們,來戰吧!
老孃也不是死的,除了老公老爹,咱自己也可以動手啊。想惹咱,先去打聽打聽……(什麼上身了?)
閒下來,明玫便催著霍辰燁打聽錢家公子的事兒。再耽誤,把賀辰靈這好好一把鮮花給耽誤成了黃花,就糟了糕了。
何況,後面還兩個姑娘排著隊等出嫁呢。
而她自己,也決定和秦氏去會會錢家新太太去。
結果她們這邊還沒有給錢家下貼呢,那錢家公子錢逸清就又上門來了。
這次送了不少的禮物,有的是補上六一六九的滿月週歲禮的,有的是給幾位小輩和妹子們的見面禮,以及對長嫂長兄準岳父母大人的孝敬,還有整車的南方藥材,說是給常年帶病的岳母大人和身體不便當的岳父大人的。
所謂禮多人不怪,待客的秦氏兩口便擺不起臉子來。
這天風和日麗天氣暖好。明玫帶著兩個小傢伙兒去後面花園裡玩。結果遇到出來放風的霍侯爺,啊不,出來散步的霍侯爺。
兩個小子歡呼著張開翅膀撲上去,抱著霍侯爺很沒形象地各種揉搓。
明玫打過招呼,便忙躲到旁邊亭子裡,假裝看不見。
霍侯爺臥床多年動彈不得,諾大個男子被抱來抱去的,早被蹂躪得沒有多少形象可言了。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和兩個小孩在零落花枝間,一起跑來顛去的玩鬧。話說多跑動,也是他的鍛鍊方式之一,果然效果不錯,如今已然靈活多了。
錢逸清跟著霍辰爍一路散步到後面花園的時候,遠遠便聽到小孩的笑鬧聲。
霍辰爍笑道:“家父定是在那邊。”
於是兩人走過去,錢逸清看到的便是:不遠處的小亭子裡,一女子依坐在欄杆處煮茶。而年紀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