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這番開場白是合意,可是墨瞳也不是吃白飯的,這句明誇暗貶的意味的一句話墨瞳算是聽出來了。
“況且,作為巫臣的兄弟。我認為你並不適合巫臣,淺淺陪在她身邊7年,等了他7年,愛了他7年。你呢?在他身邊一年,又為他做過些什麼,又能為他做什麼。還大言不慚的說愛她。那麼,請問你有什麼資格說愛她。”
“是啊!我有什麼資格說愛他。”墨瞳出神的說。所有的人都有資格說愛他,惟獨自己沒資格。當初一言不發離開的是自己,違背若言的是我自己。事實證明阿澈早已忘記自己了不是嗎。而現在自己只是頂著別人的身份,再次回到他身邊希望能給他幸福,一個連自己都做不了的人,還能為別人做些什麼。
“居小姐,想聽一個故事嗎?”
不等墨瞳答應,他已經講了起來。
“我和巫臣一進大學就成了好兄弟。剛進大學的時候他就成為了當時的風雲人物,以第一名的成績考進T大,大家豔羨的不僅是他的成績還有他出色的外貌以及能力。大一上學期他就成為了校學生會的會長,同時還帶領學校得到了當年全國大學生辯論賽的冠軍。
所有人都只看到他的光芒,可是卻不知道為了這縷光芒他又付出了多少。他會為了學習和學生會的工作忙到轉鍾。可是不管多累,每當他看到那張一直夾在他英語詞典裡的相片的時候,他都會堅持下去。
那個時候,追她的女生多不勝數。可是他都是淡漠而疏遠的拒絕了,而理由是他已經有了心愛的女孩。但是大家都知道,從沒看見他身邊出現過哪個女子。於是我們以為那只是他拒絕別人的一個藉口。
而白淺淺就是這麼多女子當中的一個,她和巫臣都是學生會的幹部,是有名的氣質美女,追求的人不計其數可卻一直單身一人。為了工作他們常常一起討論其中的工作細節,一起主持節目,一起佈置會場。那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白淺淺喜歡寧巫臣。可是唯獨巫臣不知道,我想那時的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吧。
我們這些兄弟也在想,連白淺淺他都看不上,到底是怎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他這樣的人。有時還私地下開玩笑說,他不會是個gay吧!
第一次聽到安安這個名字,是在一次班裡組織的露營上。我和他躺在草地上,我問他為什麼會來這個南方海濱城市。當時他望著緩緩下落的夕陽說“安安喜歡。”就是這簡簡單單的4個字______安安喜歡。
後來我才知道,因為安安畏寒,因為安安喜歡溫暖的地方,因為安安喜歡海,因為安安喜歡優秀的他,因為安安以後也會來這裡,因為他要等安安……因為安安,一切都是因為安安。
那時我就在想這個他口中的安安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能讓巫臣這樣一個讓人望塵莫及男子為她做到如此地步。
經過一番認證,我們發現他口中那個的安安也不過和所有普通女孩一樣。會哭,會笑,會鬧……如果說唯一例外的,那就是——巫臣愛她,愛如生命。
而所謂的愛如生命,我也是在日後與他相處的日子裡得出來的結果。所以我也突然開始期待那個叫做安安的女子的到來,我想親眼看看這個讓巫臣愛如生命的女孩到底是怎樣一個與眾不同。
可是最終我都沒有等到那個女孩的出現。而我和巫臣的兄弟關係也一度因為這個女孩而瀕臨破裂。
那一天是9月1日,新生開學的日子。他一早起床把我們來起來,說安安考上了T大金融系,今天要來報道。於是我們寢室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校門口。準備見一見那位傳說中那個讓我們寧大才子心心念唸的女孩。
那時寢室的一兄弟還開玩笑說“看我們這麼大陣仗,不會吧別人給嚇跑了,不敢來了吧。”
我們只當是玩笑,誰知到後來竟一語成戳。
當天同樣在準備迎新工作的白淺淺還特地跑過來看看我們這一群人站在門口乾嘛。看我們傻傻的站在那裡還不時的調侃起來“是什麼人還勞駕你們一寢室的才子帥哥來迎接啊”。
當時淺淺並不知道安安這個女孩的存在,因為我們的刻意隱瞞,也因為巫臣希望能夠保護安安,不讓她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除了我們幾個,其他人並不知道安安這個人的存在。
以至於以後的時光裡,淺淺常常和我提及。安安這個名字成為了她一輩子不能越過的坎,每每提及她就心如刀絞,成了她一輩子無法擺脫的魔障。
可是迎新的那一天我們並沒有等到安安的到來,新生一批一批的來學校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