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暖意。
他的寧兒總算會關心他了。
他笑得很是滿足,“好好好,我的陛下,是我錯了。以後我定會愛惜自己的身子,不讓寧兒擔心我。”
蕭寧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喚人拿多件狐裘,披在了子衿身上,兩人這才手牽手地出了宮殿。
卻在此時,一個轟雷打響,天上毫無徵兆地下起了滂沱大雨,夾著刺骨的寒風和雨雪嗖嗖地向蕭寧和雲子衿吹來。
兩人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
蕭寧嘆了聲,吩咐道:“鸞輦給撤了吧。”她望向子衿,“這雨看樣子,也要下個一夜。紫鸞殿便在御書房附近,今夜我們在便在紫鸞殿歇吧。”
末了,蕭寧眨眨眼,“子衿還可以順便瞧瞧我有沒有藏著個侍郎。若是見到了,那個侍郎便任由子衿處理。”
子衿展眉笑道:“若是沒有見到,我便任由寧兒處理。”他的聲音忽而帶了些沙啞,似含著絲絲曖昧。“寧兒想要怎樣便怎樣。”
儘管在閨房內聽多了子衿的調情話,但她每次聽,總會忍不住羞紅了張臉,她嗔了子衿一眼,“不正經。”
子衿哈哈一笑,“我們去紫鸞殿。”
。
紫鸞殿本是皇帝的寢殿,以往的皇帝皆是夜晚翻牌子,而後命人抬妃嬪來侍寢。喚作女帝,也是如此。不過,到了長平帝蕭寧這,卻是有些不同。皇夫勢力極大,朝中也無人敢提起讓長平帝納侍郎的一事,為此長平帝后宮也便只有皇夫一人。為此,以往後宮的慣例到了長平帝這兒都通通作廢。而皇夫卻極愛凰雲宮,是以長平帝也唯好以凰雲宮為寢殿。
紫鸞殿和御書房僅是兩道九曲迴廊之隔,並不算遠,雨雪也飄不進來。蕭寧和子衿便在這九曲迴廊裡行著緩慢的步子,兩旁的宮娥皆是提著八角紅紗宮燈,照亮著前方的路。
子衿道:“這倒是如了你的意了。”
蕭寧淺笑,“哪裡。我本是想在走回凰雲宮的路上,一賞月色的。現在黑漆漆的,又是狂風暴雨的,哪能賞月呢?”
兩人此般說著,不一會便走到了紫鸞殿。還未踏進主殿,一道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響徹九霄,連這雨聲也未能掩蓋住,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裡。
十八個提宮燈的宮娥面面相覷,子衿也有些怔忡。
蕭寧轉眼一想,便知曉綠蘿將那嬰孩給帶了回來。於是,她轉身對周圍的宮人道:“你們全都退下吧。”
宮人們慌忙應“是”,而後匆匆散去,腦子裡皆是映著陛下那張有些冷的臉,心裡毛骨悚然的。他們……該不會是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吧……
蕭寧拉著子衿的手,進了主殿裡。
子衿替蕭寧脫去狐裘,神色有些古怪。
蕭寧徑直去沏了壺碧螺春。過了好一會,才親自端了杯熱氣騰騰的茶遞給了子衿,她彎眉笑道:“子衿,你嚐嚐,看看我沏得如何?”
雲子衿坐在美人榻上,他沉默不語,但也垂首品了一口碧螺春,茶葉上等,不過味道卻是欠佳。他淡道:“還好。”
蕭寧笑吟吟地坐在了子衿身邊,湊了過去,也品了一口。她眨眨眼,笑道:“我覺得不錯呀。”
子衿不語,卻是放下了手裡的茶杯。
蕭寧抬眸瞧了瞧子衿,“子衿沒問題要問我?”
雲子衿輕哼一聲,“沒有。”
蕭寧摟住他的臂彎,“子衿莫不是懷疑我和別人偷偷生了個孩子下來吧?”
雲子衿面色冷淡。
蕭寧見狀,以為他真的生氣,整個人便趴在了子衿身上,用著撒嬌的語氣,說道:“好啦好啦。我不逗你玩了。我說便是了。”
於是,蕭寧這才將綠蘿的所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子衿。
“……綠蘿跟在我身邊數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我才留了那孩子一命。”
子衿聽罷,眸色頗深,他慢吞吞地道:“這也無妨。只不過……”頓了下,子衿忽然收了話,輕撫著蕭寧的烏髮,他淡笑道:“罷了,寧兒你高興就好。”
蕭寧倏然有些心虛,總覺得自己在子衿面前的所有心思都難以藏住。她抿抿唇,雙手摟住子衿的脖頸,而後雙唇吻了上去。
“子衿,我們也早日生個孩子吧。”
子衿望了蕭寧一眼,神色難測,而後橫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他俯身貼上蕭寧的身子。
“好。”
海國內戰中原亂
海國內戰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