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頰邊,我還是冷淡地不看。
“你是朕的女人,你給記住了。”他箍著我的下巴,要我面對他。
我聽到自已無力地聲音在說:“皇上,請你放過我吧,請你廢了我吧,你不必再辛苦,不必再為我傷神,而我,也不會這麼累了。”他卻笑,低低地笑帶著一些凌厲:“放過你?你說讓朕放過你,敢情這麼久以為,你是在忍受著朕了。”他究竟怎麼了,以前的他,倒也不會說這些話。
不過是今晚的他,的確是能夠叫我灰心到極點的。
我什麼也不說,他的吻落下脖子,落下肩頭。
我努力地縮著自已的身體,閉緊自已的眼不讓淚流下來。
如果這樣讓我軟弱,這樣讓我哭,他還不值得。
但是,他卻是放開了我,而是抱緊我的腰,將我整個人抱在他的懷裡,整晚整晚,沒有碰我,也沒有說一句話。
如果不是腰間的力道那麼緊,一直一直不放鬆,我就不知道他一夜沒有睡。
第二天他上早朝,他鬆開了我的腰我才發現自已是活過來了。
我恨不得馬上就能飛出這宮裡去,我害怕他的到來。
也許是那一天晚上他也氣惱我抗拒他的求歡,他沒有再來,我暗裡鬆了一口氣,又等著林洛水來。
雪越下越大,我心事越來越重,看著飛雪飄飄就恨不得自已背上能插上翅膀好飛出這個沉悶無比的宮。
“娘娘,林御醫求見。”我心裡一喜,林洛水啊,你終於來了。
歡喜地說:“快些進來,緣由,你去準備一些茶點,沒事叫宮女不要來打憂。”“是,娘娘。”緣由轉身就下去。
我叫了林洛水進內殿,他也不多言別的,看著我有些鬆了一口氣說:“幸好。”“幸什麼好,一點也不好。”我抱怨地說。
他挑挑眉頭:“雲知秋,你真的要叫幸好,又搬回觀月殿了,不錯不錯啊。”“是啊,你大婚了,氣色也不錯不錯啊。”真討厭的林洛水,他知道我並不想搬回來的,搬回這裡有什麼不錯的,就不知他暗裡松什麼氣。
他笑笑:“你這不願意吃虧的人,你也只能這樣欺負我而已。
來,伸手,我給你把脈。”“把什麼脈啊,天天瞧,沒病都會給你們這些所謂的大夫瞧出病來。”我活了十多年了,還沒有今年看過的大夫多,還沒有今年吃的藥多。
他卻不應聲,還是給我把脈,好一會收回手說:“沒事。”“當然沒事了。”我訕訕然,我會有什麼事啊。
眼珠子四下一轉,勾勾手指說:“給我的東西呢?”他也很警慎地瞧了一眼說:“最近倒是讓我不得不小心了,宮裡不讓我見你,我以為是發現了什麼,不過現在看來,也只是皇上的醋勁兒上來了,我不能常進宮,就都給你保管著了,雲知秋你可小心地放著,誰也不能相信,一天吃一點點,十天之後便是新年的前二天,局時宮裡不會留你太久的,宮裡畢竟不喜歡晦氣的東西,你也別害怕,像睡覺一樣不會痛的。”我接過那小瓶子笑:“我也沒有害怕過好不好。”聽到腳步聲來,趕緊藏在袖子裡又裝作和平時一樣說:“什麼時候帶你的新娘子來見見我啊?”“有什麼好看的。”他還是那句老話。
我笑道:“你不會到現在還會告訴我,新娘子長什麼不不知吧!”他一瞪我:“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是正常的事。”我想我真的有些無語了,都成樣了,還記不住人家。
唉,究竟是誰比較可憐一些啊。
緣由送了茶上來,溫和地問:“林御醫,娘娘身本沒有什麼吧!”“放心吧,你家娘娘是千年老妖,命長得很。”他嘲諷地笑我。
我冷哼:“緣由,下次他來,不必給他泡茶葉了,連溫水也不必,外面弄點雪融了給他喝。”他沒有呆多久就走,我悄悄地回房裡,倒了一點點白色的粉放在杯中的水裡喝掉,再翻箱倒櫃地想找個秘密地方藏著瓶子。
可憐我卻覺得處處都不安全啊,索性就放在瓶瓶罐罐多的地方,我想越危險地方,或許就越是安全。
小瓶子很漂亮,白瓷如玉般的圓潤飽滿,上面繪著青竹,我讓竹子轉向裡面,這樣就不會突出這個瓶子有什麼不同,奈何是不能放在身上的,一個不小心要是掉下來那可不得了。
走出外面去,還如平常一樣,抱抱栩逗他玩玩很快就過完一天了。
只是心裡覺得有些愧疚,到時我出什麼事,宮裡的宮女又指不定會怎麼個處罰,想著心裡很不安的,就把那些值錢的玩意兒拿出來,逐個厚厚的打賞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