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由說她有焚香燒紙,叫我不必愧疚。
我一手支著頭:“緣由你真的做得很好,我不殺伯仁,伯仁卻為我而死,怎麼能不愧疚呢?”“娘娘,別想那麼多了,這是命,一切都是上天已經註定了。”那繡金線的紗,已經換成了粉色的,重重地用銀勾勾起,長長的流蘇直垂到長毛毯上去。
這像是在等著主人歸來一樣,那麼的安靜。
栩也還習慣他的房間,只是四下瞄著,想找球球吧。
我卻也不知道它去哪裡了,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
在這裡住了好幾天,看著這裡一點一點地鮮活起來,諾大的花瓶,已經插上了染上新寒之氣的花,我託著臉看外面的銀白,只覺得眼裡灼痛著。
揉了揉,眨眨看有些黑暗,眼睛萬不能再催殘了,若不然還沒有老,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我在想,一個人最無助的時候,最需要別人幫助。
一個人最寂寞的時候,愛情最能打動人心的,夏君棠幾次,都是出現在我無助且寂寞傷痛的時候,我不可能忘得了他。
雖然這樣,我會負了皇上,而且還會引來很多的禍。
有時候,人倔起來,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緣由又進來請示我:“娘娘,是否用晚膳。”“今兒個不想吃。”真的一點也吃不下。
她輕嘆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就下去。
從窗戶看出去是黑幽幽的一片,那黑幽幽中,有亮點在晃動著,走得近了才能看到風雪中有好幾個燈籠薄弱地冒著光。
是往觀月殿而來的,直到白玉橋上,我才看清是他。
我別開頭不再去看,公公宏亮的聲音在叫:“皇上賀到。”這一切,就是一個冰冷的模式。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站起來到門口去迎接他,他輕應一聲就坐到正位上去。
然後公公就給他脫下大衣,再擦臉,淨手,給他上暖手爐。
桌上擺上了一樣樣的菜色,都是我平日裡愛吃的。
我竟然有些想笑,這樣冷淡的二個人可以這樣吃晚膳。
的確是吃了,我作聲他也不作聲,只有咬嚼著食物的細微聲音,陳公公在一邊小心地給他布著菜,一邊用眼睛示意地讓我說話。
我卻默然地扒拉著飯,沒有什麼胃口吃就喝了一點湯。
緣由給我裝湯的時候,碰碰我的手,我瞧她一眼,什麼也不說,端起湯吹了吹就喝起來。
喝得有些急了,忍不住就咳了二聲。
他伸手過來給我拍拍背,似若輕鬆地說:“慢些,沒人跟你爭。”“謝謝皇上,臣妾失禮了。”我也疏淡地應著。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說:“你們都下去吧。”然後我還真站了起來,應了聲:“是。”“知秋。”他拉長聲音在叫了,語氣裡滿是不高興。
他不是說你們,你們就包括我啊。
可惜得很,我站著又垂下頭去看手指。
“知秋,別鬧了。”他疲累看著我:“一切冷淡到這裡為止,別再鬧了,你想要什麼?”
第七十六章:誰動了我的瓶子
我張了張口,發現自已什麼也說不出來,心裡倏地越發的冷,是我在鬧嗎?我想要什麼?我都在問自已,而我自已給不了我答案。
他揉揉額:“朕倒以為你什麼也放下了,知秋,你想要什麼,朕過了年,便封你為妃,別再鬧騰了,朕心裡累得緊。”我不說什麼,只是淡淡地說:“皇上,知秋謝謝皇上的垂愛。”我想我也要學得更聰明一些,不要他給什麼都拒絕,他會發現我心思越發的不在這裡了。
我們還是沒有話可說,究竟是走得遠了啊。
恰巧奶孃說栩醒了,我便有了藉口溜走,等栩睡著的時候,也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我以為他走了,捶著肩頭走回寢室,卻看到他一身軟綢的衣服,正拿著本書在看著,沒有要走的意思。
見我進來他放下了書道:“時辰不早了,早些歇著。”見我還站在原地,他說:“過來。”我怔然地不動,他卻站過來朝我走過來,我淡淡地說:“皇上,我到別處安睡就好。”他卻一把揪住我的手,往他懷裡一帶,臉色陰沉得很:“你還想怎麼樣?”“我不想怎麼樣。”我掙扎著:“你放開我。”“你是朕的女人。”他冷哼,硬是抱起了我。
然後將我往床上一甩,身子壓了上來。
我不動了,我力氣不如他,可是我緊緊地咬著牙,別開臉不面對他。
他的吻,一個個落